然而现在八风不动毫无反应,易多言就知道即将遭大殃。
彼此沉默半晌,外套上的寒气都被暖化。易多言一阵乱动,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依旧不安分,“别乱动”的低沉警告充耳不闻。他坐人家大腿上,还能盘坐端正,乖乖地把昨天的事吐露出来。
“你是为这事生我的气吧,可我真想做点事,你让我呆在家里别多想,路非凡也只让我检查错别字和语法错误,我怎么能束手待毙呢!也算帮你打入敌人内部当侦察兵了解敌情啊!”
半天没得到回音。
易多言忍不住拔高嗓门:“喂!——”
裴继州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板过来吻了吻,在动情前浅尝辄止地分开,仿佛一种新式的惩罚。他轻声道:“什么叫束手待毙?会不会说话,你就不能信我。”
易多言从没见过裴继州真正同他发火,所以一有征兆就非常怕,典型的心里藏不住事,小心思全能被看透。
裴继州没能一眼看透,长吁短叹视力下降,比不过小年轻风华正茂,独自憋在办公室伤春悲秋。
以上,可简洁明了地概括为“闲得慌”。如果是易多言发这场脾气,也可与时俱进地称之为“蛋疼”。
易多言若有所思,吸吸鼻子,回答:“我就是想做点事,姚淮提出的要求是让我回去,反正我是不会答应回那里的,从上到下每个人都黑到骨子里,全员大换血都拯救不了,三更半夜都有冤鬼索命——当然大家都还活着,我就是评价一下风气,风气永存,类似于六十一甲子那种轮回。”
裴继州皱着眉头品味他这番无厘头的话,然而他的娱乐只是已经不能简单用“少”来形容了,如果不是易多言有那么多综艺要看,他也想不到竟然有五花八门东西逗得他哈哈大笑。
“你鼻子怎么堵了。”
“……里面是睡衣,来之前,我还洗了个澡。可能冻着了吧。”
“真空的?”
易多言貌似没察觉到裴继州的心猿意马,也对他逐渐加重的喘息充耳不闻,利落地跳下来,哒哒地往旁边的私人休息室走,边走还边说:“你继续加班吧,我去睡会。”
裴继州三步并两步追上去,抱起来扛在肩头,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
易多言被甩得七荤八素,还不忘客观评价道:“你好像抢亲哦。”
翌日发现每日至少一换西装的裴继州还穿着昨天那身的秘书们,有点抓狂。
男人夜不归宿,秘书们心中警钟长鸣,这下如何向裴总夫人、那个爽朗的年轻人隐瞒血淋淋的事实真相?果然全天下男人都靠不住吗?连吃了那么久狗粮,结果一下子蹦出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