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松松地卸掉易多言的武器扔到一边,感觉到易多言的颤抖,并没有多少荣誉感,然而长久以来的妄想与熟悉的气味让他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易多言看着他越来越靠近,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令他的大脑空白,直到腰袢重重覆上一双手。他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麻痹神经的毒液迅速侵入大脑皮层。
“多多……”
“你是我的了,我的小多多……”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易多言被毒素麻痹得四肢僵硬,可一张嘴前所未有的犀利:“你弟弟……”
姚淮眼角狠狠一跳,手顺势止住了向上的趋势。
“你如果还想要他好的话……”易多言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也咬下来,“就别碰我!”
姚淮拂袖离去,门被重重地关上。
易多言长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骤然意识到,屋内一定有监控,所以姚淮见到他拿刀才毫不惊愕有恃无恐。他觉得他被姚淮给耍了。
易多言把逃跑的希望转移到姚潜身上,至少精神病比变态好哄,简单的陪练以及画画,效果前所未有的好。
春光明媚,姚淮上来送加餐,水果牛奶麦片。姚潜是传统的西餐口味,看得易多言直皱眉头。
姚淮离开前,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对了,我们明天早晨出发。”
易多言知道这是要转移阵地,他假装和姚潜一样,不做反应。
姚淮看出他心里的反抗,早有准备:“这是你今天最后一顿,你要禁食,明天出发前会给你打镇定剂,胃里有食物可能倒流。”
他存着欺负的心,仿佛以前那样,逗易多言炸炸毛,他再顺毛撸一回。
然而易多言跟裴继州学了一手自然的八风不动,连斜眼满不在乎地打量人都一个德行,标准的将熊熊一窝。
——裴继州刚管事时,也是愣头青,但他会装蒜,遇事不分敌我皆放此招,百试百灵。
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姚淮冷冷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他做事之前知道逃不过,卖了公司,资金分别转移到国内外的几个安全账户上,现在直接出国目标太大。他还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再转移到国外。
等姚淮一走,易多言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去哪里?”姚潜捏着金属勺柄,懵懵懂懂思索片刻,忽的惊喜道,“去演出啊,有演出了!”
易多言觉得自己带小孩的功力可谓一绝,搭配幼师证食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姚潜又问:“你怎么了?”
易多言藏不住心事,失望之情挂在脸上,跟霜打了似的:“可我没有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