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没有后顾,野性贪玩;
霎眼廿七岁,时日无多方不敢偷懒;
宏愿纵未了,奋斗总不太晚;
然后突然今秋;
望望身边,应该有,已尽有……”
言喻嗓音略低,很适合唱这样抒情缓慢的粤语歌,看着他的目光里有难言的专注,唇间娓娓唱出:
“劳力是无止境;
活着多好,不需要,靠物证;
也不以高薪,高职,高级品,搏尊敬;
就算搏到,伯爵那地位,和萧邦的隽永;
卖了任性,日拼夜拼,忘掉了为甚么高兴……”
是唱给他听吧?
这有一点可笑,岑明止并非多么在意物质的人。言喻大概不能理解,因他不曾有一无所有的十八岁,也就不知道一无所有的人对生活的要求可以低到什么程度,不能理解岑明止在工作上的专注和投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也和世俗一样,以为岑明止是为了钱。
言喻唱完一曲,见他面色平淡,不太满意,坐回来捏他的脸:“特地给你唱的,有没有感想?”
岑明止垂着眼,挡开他凑上来的脑袋:“明天还要去分公司开会,早点回去吧。”
“你这个人……”言喻说:“你知不知道别人求我唱一首时是什么态度?”
岑明止无奈笑了笑,又不是明星,那些人哪有谁是真心想听你唱歌,不过都是拍你马屁罢了。
“全世界就你能让我心甘情愿拿热脸贴,还怎么贴都贴不热。”言喻被他笑得兴意阑珊,按着他的唇狠狠亲了一口:“回酒店,今晚就干服你。”
得知言喻要跟来,岑明止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精力旺盛,身边总是不能缺人,床伴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今晚王经理介绍的几个男孩子风尘气太重不得他心,岑明止便知自己逃不过,索性顺从他,在浴室里跪着替他口了一次,希望他能少折腾自己一回。
言喻想得倒是与他不一样,他俯视着岑明止被热水打湿的头发,薄弱的睫毛,含住阴茎的唇,因为跪地的疼痛而略显苍白的脸,都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持,很快射了一次在岑明止嘴里。
“每次在外面,你就特别听话。”他将人拉起来在花洒下接吻,逼迫岑明止把他的精液吞下去,也不介意与他分享味道,手在岑明止身上四处点火:“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岑明止想,不过是因为你没有在这个房间里抱过别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