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示了一下,打断了上面讲解PPT的人。
拿着手机起身走到了会议室外面,沈斯缪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年迈,急躁的日语和中文掺杂在一起,一股脑地往他耳中倒。听了三四分钟,沈斯缪的眉头越拧越紧,他打断了她:“我马上到。”
车子驶上盘旋而上的公路,沈斯缪坐在后面神情冷漠,湿润的空气和浓密的绿植,产生了过浓的土壤味,和涩涩的叶酸味。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方巾轻轻地掩在鼻子上。
司机见状想把车窗关上,沈斯缪望着外面青烟一样的白雾,淡淡地说:“不用关。”
车子才开到铁门口,那个年迈的日本女佣就迎了上来,快速地用日语向他说明情况。
沈斯缪跟着她的步伐朝里面走,保镖已经把二楼的窗户全部焊死了,牢牢看住了每一个出口,确保和子不会发生生命危险。
二楼的走廊上有碎了的花瓶,明晃晃地摆在地上,他转身朝身后的女佣说:“打扫一下,她会伤到的。”
他推开了门,和子穿着一件白色睡裙坐在柜子里,紧紧抱着一床被子,精神恍惚地念念有词。
走动的声响引起了和子的注意,她慌忙地关柜子门,脸上灰白,嘴唇颤抖。
“砰”的一声,沈斯缪一把抓住了门,往旁边带了一下,发出不小的声响。
和子被吓得不轻,全身发抖往里面缩。沈斯缪抓住她的手往外扯,和子终于发出了呜咽般的哭声,用力地抠着沈斯缪的手。
“和子夫人,我带你去医院。”沈斯缪垂眼望着精神恍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晰的和子。
“不要,不要。”和子扯着他的手,白净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以一种近乎绝望哭声,望着沈斯缪,澄清的眼睛是一种精神衰弱的恍惚感。
沈斯缪从口袋里拿出了方巾,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地干净了她脸上的泪水。淡淡地说:“不去医院,你会疯了的。”
趁她愣住了,他抬手扯了脖子上的领带,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手腕绑了。又脱了身上的西装罩在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朝外面走。
他抱着和子走下搂的时候,保镖迎了上来,他冷声道:“为什么不叫医生来给她打镇定剂,眼睁睁看她精神越来越差。”
“上次注射过后,和子夫人出现严重的不适感,医生说精神类药物制剂不能常用。”
“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去医院。”沈斯缪冷声说。
外面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子躺在他的腿上睡得无声无息。车子路过了一个常吃的高档甜品店,他开口道:“停一下。”
司机停住了,从后视镜里不解地看着他。
沈斯缪朝坐在副驾驶的保镖,说:“去里面买一个草莓蛋糕。”
待保镖提着蛋糕上车的时候,沈斯缪拿出手机打电话。
嘟嘟嘟——
响起在耳边的都是忙音,然后转为暂时无人接听。
他皱了一下眉头,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车子驶进了医院,绕过了前面门诊和住院楼,直接开到了后面疗养院,这里有全市最好的精神科。
把昏睡的和子安顿好了之后,沈斯缪把保镖留了下来。
出了精神科之后,他又打了一次纪浔的电话,过了一会接通了,纪浔的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你在哪?”沈斯缪询问道。
“医院。”纪浔说
“医院”沈斯缪有些惊讶地说,他连忙说道:“我也在医院,你是什么医院,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