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人的眼中看来,荆棠并没有被父母的突然过世所击垮。他没有哭闹,也很配合警方的调查。最初几天他显得有些沉默,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会笑着说些欠揍的话,也会和言决斗嘴。言琤和言决都以为荆棠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直到言决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
荆棠故意激言决跟自己拼酒量,干倒了酒量极差的言决之后又拉着言琤跟自己喝。
言琤只当他是想通过喝酒发泄情绪,便也奉陪了。毕竟那时的荆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没了父母无依无靠的可怜孩子,他没想到对方心里会怀揣算计他的心思。
酒量的大小与人的体质有关。言决一杯倒的体质多多少少遗传自父亲,不过言琤还是比言决要强上一些,经商多年,酒量稍微练出来了一点,喝多了之后不至于昏死过去,顶多也就是上头。
趁着言决趴在桌上睡死过去,荆棠挪了挪屁股,一点点向言琤靠近。
言琤显然已经醉了,面上泛红,正皱着眉靠在沙发上休息。荆棠贴着他坐着,扣住言琤的五指,在男人耳边轻声问:“言叔叔,你还好吗?”
言琤的大脑已经有点运作迟缓了,他按着发疼发胀的脑袋,喃喃道:“……你是谁?”
荆棠的心脏飞快地跳动起来。他知道,机会来了。
“你别管我是谁。”荆棠坐上言琤的大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引诱着父亲的好友,“言叔叔,你可不可以教教我……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下章 还是那天晚上的回忆w
有youkonwwhat!
第9章 错误的第一步
荆棠,二十二岁,性经验为零。高中和大学时代因为沉迷游戏收藏球鞋以及嫌谈恋爱麻烦,拒绝掉了所有向他表白了的男女追求者,是个标准的母胎solo。
别说刻意引诱人了,就连讨好别人这件事他都从来没做过。
“作案”之前他把一切都构想好了。首先放倒言决,然后灌醉言琤,但是不能让言琤昏睡过去,接着就趁言琤意识模糊的时候把人拐上床,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威胁言琤跟他结婚。
但问题就出在第三步,荆棠不太知道要怎么把言琤拐上床。他抱着言琤的脖子,走形式似的说完那句暗含邀请意味的台词,然后就开始为难起来。此时此刻,他倒宁愿言琤忽然之间兽性大发、哪怕是将他错认为哪个床伴都可以,只要别让他自己主动做那种羞耻的事情就好。
结果言琤好像有点喝懵了,听到荆棠的话也愣愣的没什么反应。事实上灌酒这一步是因为荆棠没有事先做好功课才做错了,他误以为言琤醉了之后会更容易丧失理性,结果言琤却是喝醉了之后反而会更寡言沉默安安静静的类型,看起来甚至有点自闭。
荆棠抓狂地想,事情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言叔叔……?”荆棠有点急了,试探着用手去扯言琤的领带,开始一通瞎喊,“言琤?言总?哥哥?老公?”
不知道是其中的那个词触动了言琤的开关,他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冷不丁抓住荆棠的手腕猛地将人按进沙发里,俯首吻住荆棠的唇。
荆棠猝不及防被人压在身上堵住了嘴,下意识地想要推拒,手还没抬起来就想起让言琤对他出手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他只要顺水推舟就好。
荆棠想清楚了之后,便抬手揽住了身上的男人,开始回应言琤的亲吻。他在接吻上没什么经验,真正到了要实践的时候慌张得不知道是该先闭眼还是先伸舌。他胡乱地磨蹭着言琤染了酒气的唇,畏畏缩缩地尝试着去勾言琤的舌尖。
他的回应显然太不得要领。言琤眉心蹙起,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短暂地放过荆棠的唇,低低道:“别乱动。”
荆棠缩了缩脖子,一下子老实了。要论经验肯定是言琤更有经验,他刚刚一定吻得很笨拙吧,不然言琤怎么会这么说。
还没等荆棠自闭完,言琤的唇便再次压了下来。被警告过后荆棠决定不再自作主张了,他只需要闭上眼,把吻的主动权交给言琤就好。
言琤在荆棠的唇上轻轻蹭了两下,接着便轻松地打开了荆棠的齿关,畅通无阻地侵入了柔软的口腔。舌尖扫过齿列和口腔壁,最后勾住荆棠瑟缩的舌尖,纠缠不休地逗弄着。
言琤太会调动另一方的情绪,他的吻很温柔,春水一般令人沉溺其中。荆棠很快就被带动了,紧绷着双肩松弛下来,安心地享受着言琤的吻。
直到言琤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衫。
荆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言琤该不会是想直接在沙发上做吧!?
他转过头看了看还趴在桌边的言决,觉得这样很不妙。要是言决事后知道了自己的朋友和父亲就在自己身边发生了关系,可能会提刀砍死他。
“言、言琤……!”荆棠光是想想那种可能性就慌得不行,连“叔叔”都忘了叫,赶紧伸手抵住言琤的胸膛防止他进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