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 躁热, 连带着血脉也跟着偾张。
他的眼前恍惚被红色浸染,隔着冶丽的色彩, 看到了一朵等待采撷的糜艳的花。
花朵还有尖锐的刺,赤.裸裸地威胁着,逼人就范。
江砚白没被控制的另一只手付上许未的后月要, 掌心贴着凹陷的弧度,严丝合缝。
身上的男生睫毛一颤, 原本恶狠狠的杀气蓦地收敛了几分。
江砚白嘴角扬起,喉咙里溢出愉.悦的轻笑声, 他的目光更是化作了剔骨刀,轻飘飘地撩着许未红透的脸颊。
许未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本能让他想要起来, 可后窝处仿佛被打上了烙印一般,根本撼动不了。
他没有退路。
熟悉的微凉安住了他的尾追骨。
紧接着,他听到江砚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蛊惑人心的魔音,他说:“未未。”
隔着薄薄的T恤, 冰凉的角虫感沿着脊柱骨,往上攀了一节,依旧是按着的。
许未呼吸一滞, 魔音却没有丝毫阻.隔地qin袭而来——
“你就这么希望……我标记你吗?”
逼问的同时, 那点微凉还在顺着脊索一节一节地往上安, 每安一节, 都将猎物往坏里贴近了一点。
明明是他吖着江砚白,明明是他占据着主.动的位置,可许未忽然觉得好像自己才是被困住的那个,想逃都逃不掉。
凶猛的狮子被锁住了爪子,困在了逼仄的笼子里。
似乎他所有的力气都被这节节攀升的凉意一点点地封印住了。
“唔……”
属于江砚白的旨尖渐渐不再同往常一般冰凉,一寸一寸地像是狩猎的猫在优雅地朝前迈着步子,最后猛地扑住了猎物——他按住了许未后脖处的那一点脆弱。
许未终于彻底脱力,此时此刻,江砚白成了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堤岸。
他甚至连抬起月孛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垂在江砚白的颈边,两个人看上去恍若浪潮中随波逐流的交.颈的天鹅。
耳畔江砚白的声音依旧沉缓,隐隐有种杏奋的yu悦,他说:“那会很疼的。”
“wu……”抑制不住地又一声,许未只觉得脊索上恍惚攀附着菟丝花一样,菟丝花在一点一点向上生长,每一次向上,就在骨节处落下新的种子,又生根发芽,最后一粒种子落在了后脖处的那一点珍贵的土壤,根系直达脑海,以至于他的思维都陷入了短暂而空茫的混沌。
这是许未第一次被人涉足空中的花园,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指尖成了舞者从容而优雅的步伐,绕着花园踱着步子,温柔中又蕴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足迹一圈盖过一圈,仿若循环往复无休无止的涟漪。
花园唯一的玫瑰终于绽放,甜腻的属于信息素的香气渐渐溢散了出来,和空气里蠢蠢欲动的白兰地的味道缭绕在一起。
“现在还想吗?”江砚白侧过脸,嘴纯擦着许未的耳.尖,吐息像是跗骨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的,又像是夏夜里骤然下了一场细密的小雨,以至于对方接下来的话,许未都没能听明白——
“即便是想发q,我也可以帮你。”
“许未,你想yao吗?”
许未根本丧失了听觉,他所有的感知好像都一股脑地挤在了信息素腺处。
空中小花园被人征服了,这是他唯一的认知。
源自本能的恐惧让他下意识想要挣扎,然而后月孛处的钳制让他无力抵抗,他的shen体在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