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语掀了下眼皮:“你要拍什么?”
凉不怨没答,只问:“可以吗?”
纪凭语意味深长地睨着他,没有再问:“可以。”
他悠悠道:“反正你不可能卖了我。”
纪凭语只是一句玩笑,但凉不怨却开始发散。
他本来轻轻捏着纪凭语的手猛地收紧,将纪凭语的五指扣在自己的指缝里,语气更是抑不住的散发着寒气:“嗯。”
纪凭语的睡意就在这简单的一个字里没了大半。
他把脑袋从凉不怨的肩膀上抬起来,对上凉不怨的眸子。
凉不怨的瞳色很深,是那种深到宛若见不到底的黑潭,谁也不知道潭底栖息着什么。
但正因为未知,所以才显得格外可怖而又让人毛骨悚然。
纪凭语回握住凉不怨的手,在心里轻叹的同时,面上仍旧保持着笑:“凉不怨,你想什么呢?”
凉不怨沉默片刻,侧身环住纪凭语,将脑袋埋在了纪凭语的怀里。
“我很害怕。”
凉不怨闭上眼睛,终于把自己埋藏了好多好多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是十六岁的凉不怨、也是二十三岁的凉不怨最想要跟纪凭语说,却不知要从何开口的话。
“纪凭语,我很怕你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