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酥痒,顾少白不禁有些微的心动,但理智提醒着他,这柔情蜜意就是别人口中喷香四溢的羊杂汤,对于他,比穿肠□□更难受。
他干咽了一下口水,喉咙火烧火燎地疼,“王爷,我喉咙疼……”
慕清沣轻轻地笑道,“喉咙疼到不能说话?”
顾少白立刻点点头。
慕清沣体贴入微地起身去给他倒茶,抛下一句话,“那就好好编,编到喉咙不疼为止……”
“王爷”,顾少白哑声道,“我可以回去养病么,您公务繁忙,叨扰日久,影响……”
“叮”得一声,茶杯重重撂在桌面上,“喉咙不疼了?”
顾少白马上闭嘴,连喘气儿都怕有声儿。
顾少白在漠北王府养了三天病,第四天,就被强行带上了沂亲王回京的马车。
走之前,父亲和二哥来见了他一面,然后,被慕清沣告知顾少白还未完全康复,喉咙疼得无法说话,为保险起见,他这里有名医,会一路为他医治,以确保以后不会变成哑巴。
于是,顾少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兄长离他而去,在接下来的日子,继续装聋作哑。
清晨,车厢外冷意涔涔,车厢内暖意融融。
顾少白坐在车厢里铺着的纯白长毛地毯上,舒服地想,不愧是王爷的马车,足够宽敞足够平稳,在坎坷不平的道上居然只有轻微的晃动,不像他来的时候,那辆小马车,和他的骨头一样,都几乎散架了。
这一日,午饭吃了不久,顾少白饱暖思睡觉,眼皮子直打架,对面慕清沣看书的身影愈来愈模糊……
醒来之时,身上搭着一领披风,金丝掐银线,显然是慕清沣的衣服。他趴着窗缝往外看,沿途仍是黄沙遍地,偶尔有零星的耐旱灌木堆积,姿势古怪,倒也有种虬结的美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宝贝的留言!感谢各位亲没有因为烟华的虐而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