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沣移过身子,取过腰带,冲顾少白扬扬下巴,“张嘴。”
顾少白纯粹下意识地执行命令,微张开双唇。
却见慕清沣抬手就把腰带勒进他上下牙之间,在脑后紧紧地系了个扣,“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会说让本王舒心的话了,什么时候再解开。”
顾少白刚刚抬手想去脑后解扣,却在慕清沣阴冷的眼神中讪讪地缩回了手。
他含含糊糊地道,“我现在……就会说……王爷……”
慕清沣从红泥小火炉上取了茶壶,倒了杯茶,又拿起案上的书册,“安静!”
顾少白靠在车厢上,这个后悔啊,他不知为何一看见慕清沣就想刺激他,好像满腔都是上辈子的忿恨,只有让他痛,他才可以得到纾解、才能得到发泄。
在他面前,他永远成不了狼,只能做一只浑身是刺儿的刺猬,伤不了他,就伤自己。
可是,现在才发现,他可以用硬刺去扎他,但是要作好被拔光刺儿的心理准备!
“笃笃”,有人轻声叩动车门,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唤了声“王爷。”
慕清沣道,“进来吧。”
车门打开,问心钻进了车厢,马车徐徐开动。
顾少白见来了人,只怕被人看见这幅窘迫的样子,他赶紧拿慕清沣的披风遮住了鼻子以下的半边脸,只余了双镶了毛边的大黑眼睛,扑闪着光好奇地望着来人。
问心从酸枝木匣中夹出数枚指甲盖大的干花,揭开茶壶的盖子,放了进去,很快开水沸腾,喷出梅花的香冽之气,他把慕清沣手边的茶接窗户倒了出去,用梅花水重新泡了茶,放在慕清沣手边,“王爷,请用。”
慕清沣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目光并未离开书卷。
问心唇红齿白,相貌顶好,穿着件湖青的长衫,更显得皮肤白皙,温雅如玉,他伸手握住慕清沣搁在桌上的手,瞟了一眼缩成鹌鹑的顾少白。
语含娇嗔,“王爷,这位公子是何人,不给问心介绍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