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百官山呼万岁,朝堂下悄悄议论什么的都有,有说慕春晖作死活该的,有说本可判流徙少帝杀一儆百的,有说这根本就是沂亲王撺掇的……
慕清沣谢了坐,小太监奉了茶。
嘉正帝喝了口茶,“朕斩了葛春晖,王似道那里应该安生些了吧?”
王似道仗着太后之势,这几年势力发展得比春笋还快,老家伙又跟狐狸似的,把尾巴藏得很好,即使知道他已有不臣之心,没有真凭实据,还真奈何不了他。
今日早朝上圣旨一下,总算是稍微出了口闷气。
慕清沣略一沉吟,“陛下,王似道此人城府极深,他表面清心寡欲,实则与朝中多人结为朋党,他之所谋绝非大权独揽这么简单。”
嘉正帝睁大眼睛,“老匹夫已位极人臣,还欲作甚。”
慕清沣道,“臣正在调查,陛下放宽心,只需多加提防即可。一有消息,臣必第一时间禀报。”
少年皇帝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衬的沧桑,“阿沣,朕最信任的人,唯汝尔!”
嘉正帝与慕清沣同岁,只是出生的月份晚一点儿,从太学伊始,便一直呼其“阿沣”,至今未改。
慕清沣闻言,撩衣跪倒,“得陛下信任,臣万死难报。”
嘉正帝赶紧将他扶起,“朕与阿沣,无需如此!”
君臣二人又絮叨了一会儿家常,慕清沣方才告辞。
从皇宫出来,季青正等在青壁油车前,一看慕清沣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何事?”
原来,凤凰寨大破,一众喽啰都被投入安阳府大牢,由提刑司按律具罪。其中,从一个小喽啰处审出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新上任的府台不敢轻易判断,立刻着人将其押送至大理寺,人昨夜刚押到,正值季青当值,便赶紧来禀报慕清沣。
这也是慕清沣没来得及赶回去送顾少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