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倒是没再买许多吃食,只带着夏百友逛了几个书摊,这正对夏百友的脾气,他在书摊旁一站便赖上了,手里捧着一本志怪话本,挪不动脚。醒林并不催他,眼光在众多书封上逡巡一圈,没一本他想看的。
夏百友端着五六本书,与书摊老板结了帐,醒林一本没挑着。
书摊老板一边乐呵呵的收钱,一边对醒林道,“听附近修士说有些新动静,你下次再来看看,许有新话本了!”
夏百友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疑惑道:“什么?”
醒林道:“好。”转身便走了。
他只得去追醒林,还未等他细问,醒林看到一家酒坊,回头问道:“沽些酒带回家去?”
夏百友立刻忘了追问,忙不迭的点头。转眼,二人各提了一壶酒从酒坊出来,往前走了几步,醒林指着前方一座大茶坊,道:“我们进去歇歇,这里常有说书的,说得不错。”
茶坊夏百友所甚爱,听书夏百友亦所甚爱。二人没得二话说,志趣相投,一拍即合。
这茶坊甚gān净,大中午客人也不少,醒林径自走向后排小桌,似是来过许多回。
只是,此时说书人似是刚说完一段书,正在坐着歇息,台下的听客正在天南海北的胡扯,说书人偶然也跟着打趣两句。
醒林与夏百友也无甚正经事做,二人将方才买的酒开盖,你闻一下,我闻一下,正在品评。
忽听前方一客人道:“老汉,那魔尊与守灯人的书你还说不说了。”
另一客人道:“还说甚,不是早就说完了么,东南海那边也没有新动静,听人说魔尊都远走西海了,也不知真假。”
先前那人道:“东南海那边的事,咱们这里消息不灵通,可是玉房宫开榜之事,你们没听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