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唐池把着彖的脉像,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刚才还那么乱,像是患了伤寒又像是心疾之兆,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又恢复正常了呢?」
皇甫彖只是躺在床上,看那人担忧不已的模样温柔的笑。这是不是也是关心则乱的一个表现呢?否则以他的医术又怎么会诊断不出他根本无病,只是……
唐池想到一个可能,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彖刚才那混乱异常的脉象。板起脸,一字一顿的问道:「我问你,刚才是不是你自己运功弄乱脉象?」
彖不觉大祸临头,反而撇嘴抱怨道:「谁叫你刚才只顾着和别人说话,我拉你你也不理我。」
「……」唐池无言。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来促使我离开?」
「你不高兴了?」
「没有。」唐池起身,此时方才觉得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彖看着他久久不肯回头的背影,隐约明白了什么。
「池……」
「嗯?」唐池还是不肯回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和他倒了杯凉茶。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会什么?唐池没有问,转过身,端着那杯茶水走到床边,笑着问道:「渴吗?」
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只送到他面前端着茶杯的手。
「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那林子木是什么人?」
「他是谁?」唐池顺着他,被他拉进怀中坐下。
「你真的看不出她是女人?」
第九章
翌日,杭州城内突然到处都传遍了,关于浙江富商之女李氏要抛绣球招亲一事。
当日早上准备去西湖游览的唐池,收到林子木的来信,约他到知意楼一会,并约好在楼下见面不见不散。彖想阻止,但唐池认为还是把话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兴许彖误会,林子木也许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在唐池看来,林子木见过他和皇甫彖,就算要生情,也应该是对无论容貌还是风度气质都是绝顶的彖,看上他的可能几乎没有。
「你知道什么!」皇甫彖拽着身边人的胳膊,边走边恶狠狠的骂:「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从男人的外表来选择丈夫,对那些女人来说,我的外表只会让她们自惭,让她们更没信心,担心嫁给我以后,没有足够的皮相能够留住我的心。」
「何况你貌相本就清秀,配任何女人都足够,且又长身玉立气质不凡!要知道连我都给你迷的七荤八素,何况那些女人!」
「咳,彖,你离题了。」
「你给我闭嘴!」皇甫彖自从早上看到那封信后就开始失控,而唐池又执意要去赴约,更把他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一般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那女人却显然抛头露面惯了,就连男人也懂得要挑什么样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男人最招女人喜欢?」
「我这种?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唐池口吃,他开始担心周围有没有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从来没有是因为我盯得牢!我的人也敢染指,一家子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见他不明白,彖更是生气。
「当日你和我在一起,我们明明是兄弟,我穿着华丽,你却衣着朴素。我的华丽可以看出我们家底厚实,你的朴素说明你的性格,你看不惯温家行为说明你的仁厚,你在我的劝阻下不跟温有理理论,说明你待兄弟情深。」
「你在林子木的仆从搭话下,没有显示任何不快,说明你这人心胸广阔,不在乎他人出身高低,也说明你自身的品性高尚。你能与陌生人的林子木称兄道弟以礼相待,说明你内心热情感情丰富。你是兄长,表明你将来继承家业的机会也大。」
「综合以上,林子木在碰到你我之时,就已经给你我做了一次高低比较,然后把你当作目标,而你再次碰上林子木,告诉她你曾去找过她,说明你守信并让她感觉你对她有一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