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离甚觉受用,眯了眼睛趴在桶沿上:“我的九爷,您这手功夫若是在广陵阁,不消三个月定然艳名远播。”
沈庭蛟俯首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力道不轻不重,惹得她低哼了一声,方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找个丫头来勾引本王!”
殷逐离舍不得他停手,当即便一脸严肃正经:“谁?哪个丫头好狗胆,竟然敢勾引我们家九爷?明天就找人丫子将她卖出去!”
沈庭蛟冷哼了一声,仍是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按压。她背上满是交错纵横的伤痕,此时大多都已淡去,呈淡淡的白色。沈庭蛟有时用指腹轻轻描蓦,她便回头望他:“你要是想吐的话让清婉给你递个痰盂?”
沈庭蛟气恼,举掌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水珠四溅,她大笑着重又趴在桶沿上:“继续继续。”
指腹摩娑着润泽的肌肤,沈庭蛟缓缓吻在她的后颈,银牙轻咬,殷逐离动了动脖子,很是惬意。他伸手进到桶里,修长的指尖沾了滑腻的香汤,若有若无地触碰她浸在水中的肌肤。
心中却是初次时那紧凑的曲径,火热的温度。有着这香汤润滑,不知又是怎生的光景……
他心中念动,下手却缓慢。只轻轻地探过水中傲人的峰峦,半个脸几乎都贴到她背上。舌尖轻舔着她背上淡淡的疤痕,以渐渐急促的呼吸向她暗示自身的需求。
在将要触到目标的时候手腕被握住,殷逐离回头,他眼中阴柔犀利之色顷刻间变成急色模样。
一个优秀的捕猎者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收起利爪,让猎物觉得他并不危险。这方面九爷无疑是个行家。
殷逐离眼中厉色渐散,将他的手捉到唇边亲了一记:“水凉了。”
沈庭蛟一脸委屈地挣脱了手,她朗笑一声,唤了清婉进来为她更衣。沈庭蛟出了屏风,在桌前坐下来,五指徐徐按在桌上,如玉般晶莹通透。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家伙心里有人。可是这个人是谁?相识十二年,她对他终于放下了防备,可是对这个人始终没有提过半个字,连夜间梦呓也是不曾。难道她心中仍是恋慕着皇兄?或者是广陵阁的瑶琴?还是常年跟在她身边的檀越?郝剑?云天衣?唔,想想上次庆功宴上那件诡异的披风,甚至曲天棘也有可能!
他拧了眉,食指沾了茶在桌上画圈。要猜情敌,而殷逐离又是个交游广阔的家伙,实在是难为了他九爷……
第三十章:朕想这样很久了
因是祭祖,沈庭遥带出来的都是亲信重臣,是以夜间仍是在正殿与众人共同用膳。膳食较之过往可称是简单,且祭祖期间戒歌舞声色,难免就有些冷清。
但帝王在上,自是不能冷场的。席中人互相寒喧、没话找话,倒是一番和谐之态。殷逐离同这些重臣交情就少了,毕竟她是商贾,士农工商,商人在当时地位本就不高。如果不是大荥穷困潦倒,一个商贾想要嫁入皇室,实在是可笑了。
而这里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从二品的朝廷大员,故此她同这些人也无话好说,即使是有话也得私下里说,不然成官商勾结了。倒是沈庭蛟与诸人谈得来——他毕竟是王爷,而且自七岁起他就在富贵城挂殷逐离的账,也算是交了些狐朋狗友。
诸人敬沈庭蛟之辞,无非就是取了个贤王妃。酒过半旬,殷逐离似有了些醉意,含笑道:“若说九爷娶了个贤王妃,那九爷您可定要敬曲大将军一杯。”
诸人闻言俱都一怔,曲天棘不喜结交朝臣,此刻正在自斟自饮,听得这话,蓦得抬头望过来,目光锐利。殷逐离却不受他气势所迫,笑意如酒,甘美温醇:“若非曲大将军,又哪来逐离呢?真要论将起来,九爷同曲大将军,也算是翁婿一场。”
殿中一片寂静,连带沈庭蛟都是一怔,曲天棘杯中酒斟满犹自不觉,溢出了大半。
许久之后,沈庭遥强笑道:“福禄王妃醉了,且送她下去歇息吧。”
沈庭蛟只是起身,殷逐离也不闹,半推半就地任他扶了出去。一场酒宴就在沉闷中散了,沈庭遥独留下了曲天棘。
“怎么回事?”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令语态和缓。
曲天棘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纸包不住火。当年的旧事尽管他隐藏得极好,但殷家都可以打听到,又如何瞒得住沈庭遥?
是以他心一转,已决定坦白:“回陛下,当年臣奉先帝之命,确实曾与殷碧梧有过夫妻之实。先皇本有意除去殷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