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上就只听得这样的声音:
“混蛋!”
“贱人!”
“大混蛋!”
“小贱人!”
(一度君华大悲捶桌:草,朕所有里面最纯洁的鸟,才十八岁就这么便宜这厮了!!!!!神经:老大,要么小的去帮您追回来您便宜我吧?君华:……)
里面两只就没有这么和谐了,冷非颜找了药帮藏歌上,藏歌偏了头,冷然道:“不就是你的一个玩具吗?还上什么药。”
冷非颜笑得邪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玩具?”她缓缓贴近藏歌的脸,故作狰狞地道:“我可以削去你的四肢减轻你的体重,在床上的时候更方便摆弄。截掉你一段舌头,让你发声模糊不清呻yi更销魂,对了,还免得惹我生气。”她指尖在藏歌脸上轻抚了一下:“挖去你的眼睛让你肌肤的感觉比从前更加敏锐。”
藏歌只觉得人在冰窑,用看一只嗜血魔兽的目光看她,她又笑了,上药的手拍拍藏歌的脸:“所以,你要好好听话,再怎么恨我,也得埋在心里边。否则真要惹恼了我,最后吃苦头的还不是你自己?又岂能奈我何?”
见身下的人不说话,她的神色又郑重起来:“藏歌,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的光景,这世间本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也许你杀得了冷非颜,但是即使你杀了冷非颜,这燕楼必然也会落在另一个人手上。也许比我坏,也许比我好,可是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藏歌沉默,冷非颜温柔地揽着他:“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饮天行,即使杀了他,也还会有另一个饮天行,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么说,你倒还有几分悲天悯人的胸怀了?”藏歌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嘲讽,他想到很多很多燕楼作案后的现场,如何的尸积如山。
“算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谈这些了。”
冷非颜环着他的腰,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暗香缭绕间,藏歌也迷惘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时,冷非颜已经不在了。有时候他都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体力精力,不管怎么样的疲累,她在人前永远是神采焕发、高高在上。
饮心蕊满脸通红的进来时,藏歌正在窗前发呆。两个人见面都有一点尴尬。最后还是饮心蕊嚅嚅地道:“藏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沿着荷花池走过去,梅花清香四溢,藏歌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天色有些阴,似要下雪的样子,饮心蕊抿嘴道:“藏大哥,如果我要嫁给巫盅,楼主会不会允许?”
藏歌这才愣了……(一度君华双爪捂脸:饮天行你真可怜……)
慢慢地道来原委,藏歌也无话可说了。
那时候风过梅林,落英蹁跹。饮心蕊本是与藏歌从小玩到大的,当即跳了起来:“哇,梅花雪。藏大哥,帮我画幅像,快快快。”
藏歌为难地四处看了一下,饮心蕊已经急急地遣了人去找来笔砚。
藏歌于是在一块稍微平一些的青石上挥毫,饮心蕊半掩在梅花间,人比花娇。藏歌静静地看了一阵,下笔如行云流水。
冷非颜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巫盅跟在她身后,竟然也不复往日的淡漠。饮心蕊等着藏歌的画呢,看见了他们也不动。
冷非颜于是就这样站在藏歌身后,纸上的人慢慢显现出来,那梅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发丝在墨梅中飞扬,清新中带了娇艳。
巫盅走过去将梅中的人抱了,一言不发地走了。饮心蕊在他怀里挣扎:“等等,我想跟楼主……”
巫盅只回了两个强有力的字:“闭嘴!!!”
坦克(— —b)
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