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王府暗卫和秦皈并肩站在不远处,暗卫摸了摸鼻子问道:“就他这样的,真是来保护王爷的?”
秦皈一本正经,“上面总该做做样子。”
“不是,你们当我听不见吗?”方都校虚虚地出了声。
秦皈双手环肩抱着剑,仿佛方才行刑的人不是自己般地坦然自若,“方都校,你可知一路上,王爷与五殿下,遇刺几回?”
方韧一怔,茫然喃喃道:“什……什么啊?”
秦皈给暗卫使了个眼色,待暗卫走后,才又道:“自离开永安城,王爷遇刺七次,你统领禁军却一无所知,若非王爷有保命手段,此刻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方韧本就是借家中势力讨个官职,此次被选中护送西平王与五殿下,才硬是被封了都校,他愣了半晌,搜肠刮肚也寻不出什么话说。
又是窥见些许真相的后怕,又是几许微妙从生的愧疚,堪称五味杂陈。
半晌,才讷讷道:“可……王爷他也过于,过于……”
“狠辣?”秦皈接了他的话,罕见地嘲讽哼笑,“他又没这么对付你,那是南国细作,不知多少将士死在他手中,你莫非要王爷好言好语地审问不成?”
秦皈向来话少,但说起话来便是一针见血,可是他对方韧的脑子不太抱有希望,故此说完转身就走。
话已至此,便无需再说。
——
分明是晴好的艳阳天,回到宅院的梅庚却冷着一张脸,只因出了大牢后不久,楚策便强行挣开了他的手,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往回走,脸色苍白得吓人。
到底是在街上,梅庚不好发作,刚进了院子便攥住了少年纤细手腕,冷下声问:“怎么?怕了?”
楚策明显一惊,他的抗拒显而易见,尽管不曾挣扎推搡,可指尖颤得厉害,甚至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