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孟七七在意的仍是血晶石,可他这两天明里暗里打听了许多,依旧没什么头绪。
那些假冒的血晶石,究竟流向了何处?
陈伯衍见孟七七蹙眉,道:“小师叔有何事烦忧?”
孟七七盘腿坐着,支着下巴抬眼反问:“我有何事无需烦忧么?”
陈伯衍便道:“既然烦忧太多,不如把这些都放一放。小师叔不是说要带我去神京看花?”
“你倒是心大,血晶石一事牵扯到的可是你的安危,你不想尽快查清楚背叛你的是谁了?”孟七七道。
陈伯衍却反问:“从那年到如今,已经隔了多久了?”
孟七七微愣,声音忽然低沉,道:“七年。”
实际上,是六年又七个月。
“七年过去,那些人还好好地隐藏在暗处,可见此事本就是一时无法解决的。七年时间足以他们把所有证据都湮灭,不如我们离开,或许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几个目标都太明显,若想把人揪出来,不动声色才是上策。”
说罢,陈伯衍站在孟七七面前,直视着他的眼,道:“小师叔,你已不是一个人,不必事事躬亲,许多事情丢给我来办就好。””
孟七七有些恍神,不必事事躬亲么?这话说得好听,可这些年他习惯了独当一面,早忘了当初背靠大山扯虎皮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陈伯衍说的没错,他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他只有一个脑子、一双手,总有不能办到的事情。
陈伯衍又道:“再者,小师叔时间宝贵,何必都浪费在他们身上。”
“哦?”孟七七上下打量着他,道:“那你说,我的时间那么宝贵,不浪费在这些事上,浪费在谁身上?”
陈伯衍笑笑,道:“若小师叔带我去神京,我可以请小师叔尝一尝百花楼的席面。”
“你吃过?”孟七七可记得他们当时在神京待了半个月,穷得很,哪有闲钱去吃百花楼的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