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衍道:“没吃过,但我觉得,好像应该去一次。”
孟七七看着他,没再说话。
他曾站在百花楼对面,叉着腰,与那个陈芳君说过——总有一日,老子要来吃穷百花楼,让他们掌柜的给我上最好的酒、做最贵的菜,捧最好的茶水来给我漱口。
陈芳君站在他身边,只说了一个字——好。
孟七七现在想起来,哭笑不得。他与百花楼也没什么过节,只是那掌柜的不拿正眼瞧人,他气不过,便站在外面放狠话。
陈芳君说他像只小泼皮猴子,被他瞪了一眼。为了给小泼皮猴子赔罪,他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请猴子吃路边两文钱一个的烧饼,管饱。
孟七七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挠死他。
堂堂陈家大公子,请他吃破烧饼,他怎么不害臊呢?
“你要请我,也不是不可以。”孟七七话风一转,道。
“小师叔请讲。”陈伯衍洗耳恭听。
“你小师叔我不是一般人吧?不是一般人,自然就不能吃一般的席面,你请我吃,就得把整个百花楼包下来,让楼里楼外缀满鲜花,应百花之名。”
语毕,孟七七好整以暇地看着陈伯衍,期待他的反应。可让他失望的是,陈伯衍仍是那平静无波的模样,连答应的语气也波澜不惊,点头道:“好。”
好、个、屁。
小师叔只是逗你开心。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孟七七脸皮不够厚,改不了口了。他遥想自己在一个满是鲜花的楼里喝酒吃饭,神京的老百姓们奔走相告楼里有个花痴的情状,忍不住一阵恶寒。
“要不,我们再在张家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