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磊就是要让司渊渟知道,他是皇帝,司渊渟被他捧得再高也还是他的太监。
下午的时候,吕太医前来为楚岳磊请平安脉。
吕太医进殿后瞧见是司渊渟在伺候着楚岳磊,许是早已听说,也并未露出惊诧,只听楚岳磊对他说道:“吕太医,朕今夜要司公公侍寝,安神药就不必准备了。”
吕太医闻言,向楚岳磊行礼道:“陛下近来梦魇之症已鲜少发作,是龙体大好之势,安神药也确不必再日日服用。请陛下准老臣再为陛下于后腰处行针灸之法,以保陛下今夜能尽兴。”
这几年间一直都是吕太医在为楚岳磊调理龙体,楚岳磊对他也颇为放心,听得针灸能保今夜尽兴,楚岳磊更是当即准允。
于是司渊渟伺候楚岳磊褪下龙袍,并在吕太医交待下在殿内点上药香,又在楚岳磊的要求下细细检查过吕太医的其他医具,确定均无问题后便退出殿外守候。
半个时辰后针灸结束,吕太医收拾医具离开,走到殿门口时又向司渊渟行了一礼,道:“请司公公放心,陛下龙体康健,今夜老臣也会在太医院当值,随时恭候差遣。”
司渊渟掸去袍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道:“吕太医的医术,咱家从未质疑,还请吕太医回去后好好休息,今夜怕是比往常更漫长。”
吕太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黑夜虽漫长,终究也会迎来黎明破晓。”
想起今晨睁眼时楚岳峙伸臂抱住他的腰并把脸埋在他颈窝安睡的样子,司渊渟转过头看午后依旧灿烂的冬日暖阳,平素阴冷的声音变得低柔,道:“吕太医所言极是。”
入夜,宫门下钥。
到了楚岳磊沐浴的时辰,已褪去龙袍的楚岳磊穿着贴身中衣卧在座榻上,全无要进御池的意思,只挑眉露出饱含恶意的邪恶淫笑,对司渊渟说道:“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沐身更衣了,司公公现在就褪下官服来伺候朕吧。”
在一旁静立的司渊渟低垂着眼,道:“陛下,奴婢尚未漱口,现在就为陛下侍寝,恐污了陛下龙体。”
楚岳磊坐起身,两腿张开,不容司渊渟推拒地说道:“无碍,司公公在朕心里,可是干净得很。”
司渊渟闻言抬起头,面容沉静令人难以猜透他的所思所想,狭长的丹凤眼在闪烁不定的烛火映照下看起来多了几分眼波流转之意,他迈开步子走到了楚岳磊面前,顺从地抬起手开始宽衣解带。
楚岳磊难掩兴奋地解开了袭裤的带子,将手伸了进去。
司渊渟从容不迫地解衣,腰封落了地,接着是斗牛服,一件接着一件,他看着楚岳磊,唇角徐徐勾起魅惑的笑。
楚岳磊的脸映入了那双丹凤眼的瞳孔中,随着地上衣袍一件件增多,那张脸却越发扭曲难看,直至气急败坏。
扯下自己的袭裤,楚岳磊又惊又怒地低头看自己胯间,他无法,他的身体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岳磊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怒。
怎么会这样?!以往他光是看到司渊渟脱衣便会激动不已,可现在,司渊渟对他露出如此勾引的笑,他还自己动手了,可他的身体竟全无反应!
“陛下?可是奴婢做得有哪里不对?”司渊渟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中衣,他向前一步,作势要跪下,却让楚岳磊厉声喝止了。
“滚开,别靠近朕!”楚岳磊猛地站起身抓住自己的袭裤,抬起一脚就踹到司渊渟身上,他双眼血红,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涌上头部,失控的怒吼却根本掩饰不住他的恐慌:“穿上你的衣服,去把吕太医给朕找来!”
司渊渟退开,他收敛起脸上那妖媚到诡异的笑,极为迅速地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衣袍,道:“请陛下稍安勿躁,臣这就去把吕太医请来。”
楚岳磊没有理会他,手再次伸进袭裤,他反复的尝试,可不管他如何努力,身体都始终毫无反应。
惊惶与愤怒淹没了楚岳磊,于是楚岳磊也没有看到,依他之言离开去请吕太医的司渊渟,在退出殿内时抬眸看向他的阴寒目光。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司渊渟带着吕太医匆匆赶回。
楚岳磊披头散发地坐在榻上,已因过于粗暴的动作而不慎抓伤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他一看到吕太医便暴怒道:“你不是说朕今夜能尽兴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朕此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吕太医急忙走到榻前跪下,伏身在地上说道:“陛下息怒,请准允老臣为陛下触诊,好查清病症。”
“准了!你给朕好好看,查不出病因,朕要你脑袋!”楚岳磊已顾不上司渊渟也在一旁,张腿便让吕太医查看。
吕太医直起身,仔细为楚岳磊触诊过后,面露大惊之色,再次伏身重重叩首道:“陛下恕罪,老臣无能,陛下之症,老臣万死不敢治!”
“荒唐!你连病症为何都未道明便说不敢治,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楚岳磊一脚便将吕太医踢翻,怒道:“说!朕这到底是怎么了?!”
差点就磕到头的吕太医忍着被踢翻的痛,颤颤巍巍地爬起跪伏在地上,惶恐道:“陛下,老臣触诊发现,陛下的双丸处生了异物,且怕已生了很长一段时间,老臣过去在惠民署医治过一样的病症,以陛下的情况来看,若不去,去势……恐有……恐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