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楚岳峙的侧腰,司渊渟俯首吻住那张薄唇,甫一开始便叩开了楚岳峙的唇舌,直直闯入他口中,极用力地缠吮他的软舌。
分隔多日,才终于又尝到了熟悉的气息,感受到切实的拥抱与亲密。
楚岳峙被司渊渟强势的吻给搅得人一下子就软了,连凤冠什么时候被取下的都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一头墨发已经披散了开来,他睁开双眸眼神迷蒙地看司渊渟,而后便被整个抱起带下了床榻。
“怎,怎么了……?”楚岳峙猝不及防地被司渊渟带到了寝殿里放置的那面铜镜前,他茫然地看着铜镜里映出两人身影,烛光映照下他还看到了自己迷茫的表情,他不知司渊渟是何意,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便被解开腰封。
“楚七,你瘦了。”司渊渟站在楚岳峙身后紧贴着楚岳峙的身体,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嫁衣里,他抚过楚岳峙的后腰往下,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熬坏了是想让我心疼么?”
楚岳峙其实在司渊渟回朝前一日晚上还批了整宿的折子,算起来已经一日夜都没歇过了,再加上宫宴上喝了酒,现下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他不知道司渊渟为什么要带他来铜镜前,只顺从地放松身体让司渊渟抱他。
司渊渟反复地舔吮过楚岳峙锁骨的那道疤后,便在长疤的边缘落下了一个深深的齿印,他抬头看满脸红晕的楚岳峙,丹凤眼中有情欲有爱意还有一丝压抑已久的恼怒:“你总是自作主张,要我好好珍惜自己,却见天折腾自己的身体,这样不听话,我若不罚你都妄为你夫君!”
楚岳峙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想回头看司渊渟,可司渊渟却不让,只将他紧扣在怀中。
司渊渟在他耳后狠狠咬了一口,道:“谁准你用那蛊药的,谁准你这样拿自己的性命玩笑?!你已经是皇帝了你知道吗?!”
“皇帝,又怎么了……”楚岳峙近来脾气长了便有些受不住司渊渟这样欺负,挣扎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道:“天底下,有哪,哪个皇帝……会如我这般,不仅有断,断袖之癖……还,还成天让人绑起来欺负……”
难得听到他反抗,司渊渟低笑一声,道:“怎的?当了皇帝,就不乐意让主子欺负了,是吗?”
“呜……”楚岳峙抓住司渊渟的手,想要阻止他动作却又没有用力,尽管声线发软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倔强:“我就是,想跟你同生共死……哪里,就错了?”
“你不珍惜自己,让我心疼,就是错了。”司渊渟揽着他退后几步,要他看铜镜,道:“好好看着。”
明明觉得不堪,却又移不开双眼,楚岳峙用手去抓司渊渟的肩膀,他仰起头,那眼泪也分不清是难受的还是爽快的:“我要抱你,司九,让我抱你。”
楚岳峙这些日子本来就熬得辛苦,好容易司渊渟回来了,在两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司渊渟竟还要罚他,一时间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了,楚岳峙声音都透出委屈难过来:“你就欺负我,我都只有你了,你还欺负我,我累死累活处理了徐敬藩让你当首辅,你还要因为蛊药的事罚我。”
司渊渟横抱起他回去床榻上,再翻身覆上,擦着他脸上的泪说道:“皇甫说你脾气长了,看来是真的,以前我怎么折腾都能忍,现在不过是不让你泄就要跟我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