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点头,他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心里都想得很明白:“照理来说,老师还是应该和正常男人一样,他搞学术,结婚生子,对妻子孩子很好。爱家庭又爱事业。”
“那你呢?”
“我是他人生之树的一支歪杆,我自己会把自己剪掉。我这人是不怎么样,但是底线是我不能害了他,我绝不会让他陷入糟糕的境地。”
“你……”迟重觉得他在说歪理,但是又觉得这男孩说的很可怜,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迟重。不要怀疑老师的人品,如果他结了婚,那我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他心动一瞬。只有他还没结婚,我才有这样自我感动的机会。”
全唐冷静地说:“我很爱他,但我不要毁了他,我非要老师越过越好,越过越好。”
迟重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平移向前方的黑夜,又移回来看他,反反复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迟重终于想到怎么反驳他的歪理:“你要是特别喜欢他,你又何必想要和他发生点什么故事。你别去影响他不就好了。”
全唐:“那我不是喜欢吗?!”
迟重:“那你不是不想害人家吗?!”
全唐愤怒:“你怎么这么多歪理!喜欢那是要躲躲藏藏的事情吗。”
迟重想不通:“哎你这人——”
全唐继续愤怒,伸手在空中狠狠挥了一下:“你别说话了你,真烦!”
他着实是个变脸快如翻书、思想左右冲突、情绪时晴时雨的小人。
第9章
这是最后一节课了。
之前经历过放假,他们班的刑诉课总是莫名其妙终止,两个礼拜见曲潮沅一次。间隔太长,全唐的血糖就总是不足,状态一直低迷,直到看到曲潮沅才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