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生很酷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又把头转过去。
全唐:“我把三轮车停在外头了。”
楚地生又转过来,他这人奇怪得很,只头颅带着脖子转动过来看他,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岿然不动。
他那么深地剐了全唐一眼。
“你。”他冷淡地开口,“你得偿所愿了吗。”
全唐忽而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这短短几天的改变太大了,楚地生那双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透在皮肤下浮浪的薄红已经告诉了楚地生这个人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全唐并不知晓性与爱对一个人的体态气质产生如何效应,但他隐隐总觉得和老师发生此番亲密行为后他再看原来的景儿,都不再是原貌了。
楚地生冷酷地看着这个幻梦般脱胎于六月份的男孩,他曾认为这个人是掷果盈车的挟弹少年、人间金银既做他的弹丸也做他眉上骄矜的风流。
现在就教他持续地隐隐的心痛。
为他竟然会选择如此一个俗人,一个迷恋于俗物的俗人。
“我得偿所愿了。”全唐并不避讳,他便也是察到了楚地生的变化。
楚地生忍了忍,再忍了忍,忽然说:“其实你不该去追逐那样的人,他和你终究不是一路人,我看得很明白。”
他在心里几乎都要嚎叫起来。
全唐抿唇,一丝笑模样也没有了,一张脸板板正正:“那行呗,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现在就走了。”
他说罢就真的转头,大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