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铮挑眉:“你之前不知道?”
“我哪知道,兆宇他就跟我说跟他好的是个男的也咱们学校的,我以为是哪个外班的男生呢,今天才知是怎么回事。”
程放回来后虽跟他们仍然亲,但走的也不算太近,对这些事了解的不太通透也正常。严子铮听到屋里人开始说话,连忙转过头去。
“你是做老师的,亏我之前那么尊重你,你干的这叫人事吗?你看看你都教了我儿子什么?你怎么把他变成这样了?”
“我跟他在一起不犯法,而您的家暴属于故意伤害,是违法的,为什么非要动用暴力不能好好说呢?”
“知识分子就是不一般,跟我讲法律,法律上他是我儿子,我有管教他的权利,让我好好说?我怎么说?我现在说话他都不听了!”
“那也请用正确的方法。”
由刚情绪有些激动的嚷道:“我们老由家几代单传,我儿子就是死也不能喜欢男的!你告诉告诉我正确的方法是什么!”
邹景的音量是正常的,多半被厚厚玻璃隔掉,而由刚的嗓门只升不降,外面也能听得清楚。
他开始不给邹景说话的机会了。
“我说这些若是你不能体会的话,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他妈的没有儿子!你不知道为人父的感觉!”
“你们赶紧断了,不断我也会让你们断了!我是不会允许我儿子干这么荒唐的事的!”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滚出学校,滚出这城市!你信不信!”
“我信以您的实力能做到,”邹景继续道,“但我要说清楚,我不怕,您大可去宣扬去使坏,我都接着。”
楼上有敲窗户的声音吸引了严子铮注意力,他后退两步看上去,是由兆宇趴在玻璃上向他们挥手。
“打开窗户!”严子铮轻喊道。
由兆宇也想打开窗户,可是他连打开窗户那股力气都快没有了,掰了好半天才弄出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