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马硕一愣,楼梯上的人都扭头看过来。
“操谁呢!你跟你妈也这么说话是吧?!”梅姨指着马硕的鼻子,张嘴就顶了回来。
再横的学生只要是学生,都怕家长。
尤其是梅姨这样,吵起来一股……泼妇气质的家长。
马硕把梅姨手挡开,他不敢冲家长动手,很没面子地呲着牙:“你谁啊?”
“我谁,我是他妈!”梅姨一把把柳小满拽了过去。
柳小满已经懵了,跟马硕一块儿瞪着梅姨,灿灿跑上来抱着梅姨的腿躲在她身后,够着腿往马硕鞋上踩了一脚。
“有你什么事儿!”梅姨往灿灿脑袋上拍了一下,把他推回身后。
对面三个人,老弱病残占了俩,还有一个泼妇级的妇女,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说不着理。
跟马硕一起的人拉着马硕骂骂咧咧地往下走:“走走走,神经病。”
“泼妇啊!”马硕边下楼边扔了句。
“谁是泼妇!你过来让我打一巴掌你看你妈是不是泼妇!”梅姨还要追着骂。
周围的家长和学生促狭地笑起来,柳小满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尴尬是真的,他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随时吊起嗓子就能骂街的妇女,但在尴尬的同时,这种被“妈妈”保护的感觉又让他有些说不出话。
原来是这种感觉。
“没事,我们走吧。”他拉了一下梅姨,带着他们校门口走。
“没人教的小畜生!”梅姨到了校门口还在拧着眉毛骂,把柳小满扳过来拍着他的肩头上下看,“我跟你说小满,这种人就别让他,往脸上打一巴掌就跑,骂他!骂完让你爸过来收拾他!”
“收拾他!”灿灿跟着重复。
“你别乱学!”梅姨往灿灿脑门儿上弹了弹,又问柳小满,“他刚是不是踢你了?”
“没有。”柳小满任梅姨又拍又看,心里暖洋洋的,想说以后在外面不要这样,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回到家,他把这事儿告诉爷爷,爷爷咧着嘴笑了半天,拉着他的手拍了拍:“当妈的就这样。”
“嗯。”柳小满也拍拍爷爷的手,那点儿温暖在心底荡来荡去,最后跟着爷爷一块儿笑起来。
第三件事正好在柳小满生日那天,五月二十号,又一年的小满日,天气很好,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