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肇事罪不逃逸最多就判七年。”傅沛杰冷静地回复他。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如果那天被撞死的是我和傅汐媛,你还能这么淡定地讲……”
话没说完他爸就从沙发里站起来,顺手甩了一巴掌,他没站稳又磕到了墙上。
“哎!老傅你别对小研发火,他身上伤还没好。”妈妈站出来安抚,傅研生甩开她冲出房门,独自打车去医院。
屋里还能听到他爸大声喊:“让他去,还能死外面不成?”
他的爸爸是位成功的律师,但唯独不是好父亲。
当傅研生提出休学调整一段时间都时候,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冷嘲热讽。
“男子汉大丈夫心理承受能力还这么差?你妹妹都走出来了,你怎么能这么没用?”
他不知道,当失控的汽车飞快碾过来的时候,傅研生的第一反应是捂住妹妹的眼睛,一个人目睹了全过程。
当人被撞飞血溅到身上时,他抹掉了妹妹脖颈间的血,笑着对她说“是消防栓的水”。
从那以后他的性格也变得越发强势,甚至于偏执。
“我不想学法,法律这种东西太死板了,救不了人。”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别天真了,当律师继承你爸爸的衣钵不好吗!”
“我要学医。”
既然不能手刃恶人,那就用手术刀去救好人。傅研生心里渐渐有了一条准则,那就是当善这个群体庞大时,个体接触到好人多机率就会增加。当人们遇到危险,社会不再冷漠,坏人不再逍遥。
即使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理想,也从没后悔过。
三四年间,几乎没人理解他究竟经历了怎样反复的挣扎,一点点把自己从噩梦中调整过来。而今天,就在此刻,一只笨拙的小花猫扑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