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寂了足足十秒,安静得落针可闻。
贺临从容不迫地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正要重新拿起剧本,忽然俞酌往他这边挪了一大步,坐到他旁边,一只手用力搭在他肩膀上,“来,哥教育下你。”
对付难哄的人一般就不能用哄的,直接教育比较快。
“你说说看,你今年三岁还是五岁?”俞酌弹了弹手上的纸,似笑非笑地说,“人才啊,小时候没少写检讨吧?”
贺临泰然自若地告诉他:“没写过。”
“——别顶嘴,”俞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作势要去捂他的嘴,“按年龄算你得叫我声哥,所以我说话你不能插嘴,别没大没小。”
说不顶嘴就不顶嘴那就不是贺临了,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你倒挺会攀亲戚的。”
俞酌从他手上的面包袋里抽出一片面包塞进贺临嘴里,“行了,你闭嘴。”
俞酌本来想就贺临的行为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但这么一打岔他又给忘了。
他将注意力放在贺临的修改上。
虽然不满意贺临强行修改的行为,但俞酌还是认真看了贺临的改动。
与先前第三轮公演那次不同,贺临这次并不是只在细节处改动了,他几乎是大动筋骨,连大方向都改了。
“这里有什么问题,全划掉是什么意思,”俞酌挑了挑眉,“不给面子?”
“意思就是难听。”贺临不留情面地道,“我以为你懂。”
俞酌舔舔牙尖,心说这人是真不给面子。他执意地道,“这里不这样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