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眼睛睁大了些,撑起身:“近日我未曾与他们联系啊?”
林商为难道:“这封信不是从副卫队长那儿送来……属下斗胆看了一眼,那字迹像三公子的。您还看吗?”
“谁是三公子?”
“拿过来。”
两人异口同声,言罢高景奇怪地瞥了贺兰明月一眼,脸颊却烧起来。他匆忙搓了一把想把那绯红掩盖住,林商呈上信封,后又大步地出去了。
气氛一时略显凝滞,贺兰明月转向他,似笑非笑道:“是我多言,以你手段自会有人甘愿卖命,想必这位三公子也不例外。”
“不是你想的那样。”高景着急地辩解一句,见贺兰明月神色揶揄,自己却先冷静下来,好整以暇缩进榻边的毯子:“莫非……你在意我与何人相交?”
“我不在意。”
“是么?”
心口陡然一疼,贺兰明月背过身去,朝西的窗先开了一条缝,再打开些能看见翘起檐角下一枚风铃。天边黄云裹日,正是大雪将至的前兆。
“闲话就不必了。”言罢,他掩上窗。
放在过去高景定然抓住不放直到让人完全说不出话才罢休,这时察觉到贺兰明月不愿继续,高景顺从地岔开话题:“是临海王的小儿子,宇文华。”
贺兰明月道:“宇文氏?”
“那人长我四岁,几年前南楚一役中他率领临海军立了战功,父皇有意要封军职却被他父王拒绝了。”高景拆开那封信,“之后临海军东归时他借故留在洛阳,直到父皇驾崩才回去淄城,现在应当已经统领临海军。”
“年少有为。”贺兰明月略一颔首,“朝中无人闲话?”
“自然有,可他毕竟没有实权,说说罢了。”高景道,见贺兰明月脸色故意补充,“我喜欢他趣话多,陪着解闷是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