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同于上次糊涂又认真地说馋身子,荀或现在的语气全是逗弄。季玄是个严肃的人,荀或是在玩,可他不是,所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能这样?”荀或无辜地问。
因为你不喜欢我。
季玄想教他,像他无数次耐心教他看组织切片一样,告诉他因为你的心里没有我,而我心里满满当当全是你,不要给我任何虚假的希望。
“啊我知道了,”荀或自问自答,“我刚刚摸了猫还没洗手。”
而后他走进洗手间,走消毒程序一样仔细地把手洗净,指缝掌心手腕,搓搓揉揉一分钟,最后抽出两张面巾纸吸干了水分,张着两只白净的小爪子,十指像某种罪恶生物的触手,上上下下地晃动。
“可以开始了吗?”他兴奋地问。
一鼓作气再而竭,再问一遍季玄就拿他没法了。
从肚脐开始,中指贴着腹白线往上推,沿途皆是一块块泾渭分明的开 地,该画进教科书的标准腹肌群。荀或一直摸上了季玄的胸锁乳突肌,在他发里沾湿指尖绕过耳廓,出于职业习惯探了探他的颞浅动脉。
荀或的手虽然细嫩但并不灵敏,不能分别脉动与脉动之间的细微差异,但他直觉它跳得很快。
MAP过高,压力感受性反射,中枢控制抑交感扬副交感,心率减少。
荀或边默念边摸手下去,男性的心脏很容易定位,心尖就在左边**下。
就要攻入目的地时防守方终于有所掣制,季玄的虎口圈住了荀或的腕骨。
“背阔肌、斜方肌、竖脊肌、脊下肌,”他紧张地说,“你只要求了这些。”
“‘要求’?这什么用词,我又不是在叫鸡。”
叫鸡要给钱,他这是在白嫖。
荀或被男色迷得七荤八素不仅道德沦丧人性还扭曲,一把环住季玄在他背上溯游从之,夸张地嘶嘶叫:“哥,你好棒,太棒了,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