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婚了。”
盛游洲一句话堵住了荀或,他才发现他左手中指带着圈银戒。
“那可真是恭喜你。”
婚讯像支镇静剂,荀或不再致力挣扎盛游洲扣在他腕上的手,“也恭喜我。”
原是来彻底了断的。
可算解脱了。
安静些时后荀或又问:“但你根本不喜欢她吧?”
“我喜欢的人是你,”盛游洲盯着电梯门里荀或的倒影,“我再没有遇到过比你更天真烂漫的人,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情感丰沛固然是好但也容易致人共情,荀或只听了这一句就有些心软,他不去回应,转向其它话题:“你未婚妻知道吗?你……不喜欢她。”
电梯到了底层,盛游洲说知道。
荀或叹气:“盛游洲你谈过女朋友,你不一定是个纯同,你可能是个双,你试试喜欢她吧,对她好也对你自己好啊。”
中庭里两部电梯朝着商场前门,两部朝着后门,背对而立。
他们从前面出来,将要十二点已没有游人,盛游洲的声音在空旷之中异常清晰:“喜欢难道不是一辈子的事吗?”
“当然不是,人类本质三心二意,那什么柏拉图采花的故事你听过没有?你永远只会觉得下一个更好。”
“你对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们停在电梯门前,盛游洲还拉着荀或的手腕,但荀或忘记挣扎:“你说谁?”
“你说是谁?你就不能有点自觉别乱撩人吗?那个人可像头狼一样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