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炽亮白光被切成了暧昧的黄,恰到好处的光暗,旖旎的空气。
季玄似乎看见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从被拱起的被窝里冒腾出来。他心一动,轻步近前去。在印证自己的猜测之先,被中又伸出一杆白瘦的手臂,摇来晃去地招呼。
“快关灯,”荀或的声音被棉被兜挡得含混不清,或是他已羞得说不清话,“我高估自己了,操,穿了才感觉真他妈羞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尤其在他们这种互补式的恋爱关系里,一方进一方退,一方羞耻一方就会大胆。
荀或害羞,季玄便不怯场,含着笑跪到床边,想拉下棉被但荀或宁死不屈:“你先关灯!”
“关灯就看不到了。”
“就是要看不到!”
“可你穿不就是要给我看吗?”
被子里的小东西犹豫了会儿,探出个头来。
荀或戴着一柄褐色的狗耳头箍,水润的眼里全是与他平日不符的娇羞,卷翘的睫毛抖动两下,无辜地眨了眨眼:“就这样,是不是好傻啊?”
季玄心动得要坏,俯身就把他吻住了,一道掀开了整床被子。
穿了短裙,还有丝袜。
一条红色项圈衬着白皙的天鹅颈,是被驯服的野性。雪纺薄纱遮掩不住上身,少年人曼妙的身体曲线延展开来,像两脉浪漫的远山。
被遽然暴露于空气令荀或更不习惯,不住往下拉着只有一掌长的短裙,两条被缚在丝袜里的长腿不安地交叠夹紧。但季玄的手已像被磁铁吸引,直往下摸去。
“小荀,第二根肋骨与第五道肋间肌之间,胸骨中线偏左三分之二。”
是心的位置。
季玄附在荀或耳边,低声叹息:“你拿走好不好,它跳得太厉害了,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