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地收回目光,伸手去摸车上的烟盒子,打开了抽一根出来,叼在嘴上,低着头点火,目光悄悄地、飞快地瞥过壮汉腰间略鼓的地方,大概枪就别在那。
……
代小京都不敢想自己经历了一场什么。
他当时还在试图重金加美女以策反或收买这俩大兄弟,忽然一个大兄弟说感觉不对劲,俩人就警惕起来,顺手拿枪示意代小京话太多了。
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
代小京果断闭嘴,并且恨自己手不能动,否则他能自觉把胶带再贴回去。
屋内陷入诡秘的寂静,代小京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恼这哥们儿,手一抖,自己脑袋就缺半边,那多难看啊,主要是还会死。
他可不想在自己被生活折磨了三十来年,终于走到了人生巅峰,就这时候挂了,那找谁说理去啊?那他的高白富帅怎么办啊?扶别人的贫去啊?
俩哥们儿小声交流了几句。
代小京竖起耳朵偷听,他俩在说外面有人靠近。
代小京觉得他俩可真他妈神奇,这也能听出来,怕不是做贼心虚,草木皆兵吧?
高点的那哥们儿又听了一阵,一把将代小京连人带椅子给拎起来,揣着枪,往房子里面撤。
代小京踉跄着被迫跟着他撤退,敢怒而不敢言。
俩人把代小京给弄到了二楼窗户口坐着。
窗户玻璃快掉没了,新鲜的风从外面呼呼地刮到代小京脸上,令他的脸和心一样哇凉哇凉的。
这俩兄弟则躲在死角位置。
呵呵,不要脸。代小京在心中毫无感情地冷笑。
没多久,外面就喇叭喊话了,大意无非是让放掉人质,就地投降,投降从轻,抗拒从严。
代小京现在是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眼两边的壮汉,听他俩在交流。
不听还好,这一听,代小京两眼一抹黑,呼吸困难,脚趾梆直,就要陷入假死状态了。
这俩兄弟在说:“外面说什么?”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废话,不说我也知道。”
“他们喜欢说废话,我有什么办法?”
“他们说那么长一段,就这句话?”
“我们敢来他们的土地上绑架,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