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消息静静停留在屏幕中央。
蔺遥:可是我喜欢。
*
梁婉疯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烛茗对她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老爷子头七过后不到一周,纪成钊就把她送去了医院。
纪可嘉把这件事告诉烛茗后,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一无所知地伤害了他许多年,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之间尽是尴尬。
烛茗问他:“不说别的,就这件事,你不觉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么?”
纪可嘉沉默了一下:“不是你的错,爸说之前就请医生来家里看过了。”
非要追责,烛茗也只是加速了梁婉的病情爆发。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梦里,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
烛茗没有说话,正要开口结束通话,听见纪可嘉的声音。
似乎挣扎了许久,才犹豫地反问他:“你,放下了吗?”
不可能心无芥蒂,但过去近二十年,尤其是遇见蔺遥后,什么心魔执念都在时间的长河里变成了虚妄。
他淡淡应了一声。
只听得纪可嘉小心翼翼:“那我……还能叫你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