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个月的训练强度也极低,肌肉状态大幅下降,两边一合计,实际体感费力程度差不多是之前两倍,确实也没问题。
“还好吗?”邓畅问。
“凑合。”路西咬了下嘴唇,“再来一次。”
——
邓畅本来以为路西说的再来是做转三,结果他直接开始做本来打算做的那个步法了,单足在冰面上反复切换内刃外刃,这个动作依旧简单,但需要运动员频繁地变刃,也就是脚踝要经常发力。
路西现在的障碍不是没力气,而是不知道怎么发力,还会突然间站不住。这个步法他照旧做得极坎坷,又摔又晃的,但是每次邓畅去扶他,他都说:“我再来一次。”
路西也想不明白,本来说的开心就好,为什么又变成了自己跟自己较劲,但其实他不太讨厌较劲的感觉。
只要不想着「我要尽快捡回四周跳」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反反复复的失败他也觉得能接受。
做了几次之后邓畅要求他休息,他便坐到场边,看邓畅练习。
邓畅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过完了发育关,但确实是没有回到最强的状态,这几个月来,难度一直没见提升。
其实男选手基本是没有发育关的,他们不像女选手要面临脂肪增加以及月经来潮的难题,发育对他们而言是件好事,但是身高长得过快就是最大的发育难题。
身高高了,对运动员跳跃时的轴心要求就特别高,小个子轴歪了也很好调整,大高个儿就跟旗杆似的,稍微一晃就会完全没法阻止地倒下去。
对邓畅来说就意味着反复调整跳跃姿态,找一个最稳的起跳方式,路西看得出他的几种点冰跳都调整了起跳姿态,刃跳受的影响倒不是很大。
路西在训练的长椅上下了个竖叉,一边压腿一边看邓畅滑,他想邓畅也不容易,好好的跳跃天才突然长个子,就和他反复受伤一样属于很倒霉,当然,他还是更倒霉一点,至少邓畅的滑行和旋转没受影响,他就……
算了,不想这个。
路西伸长胳膊去抱自己脚尖,简单的练习自己柔韧性的坐位体前屈,以前路西能用胳膊肘碰到脚尖,这几个月下来已经只能用指尖碰脚尖了,真是……
路西突然一愣。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习惯性地压腿,这是运动员时期遗留下来的动作,因为运动员必须兼顾冰上训练和陆地训练,只有业余爱好者才能不管陆地课程只玩冰上部分。
路西发了几秒的呆,犹豫要不要站起来。最后他抿了抿嘴,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