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子开得足够远时,祝深才把表盒还给钟衡。
钟衡眉头不禁一皱,听祝深道:“还你。”
钟衡闻言一怔,垂眸打开了表盒,车内的暗光下,表盒内依然晶莹流转。
他动作随意地将手表取了出来,又将祝深的手拉了过来。
祝深手一缩,却被钟衡牢牢地攥住了。
他的腕子细白,几乎就像是没长什么肉似的,钟衡的中指与大拇指虚虚一圈,就能把它给牢牢地握住。
祝深再一挣,没挣动,却听到钟衡说:“送给你。”
“无功不受禄。”祝深瞥了他一眼,轻轻摇头:“何况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送人的东西我从不拿回去。”
祝深的腕子被他捏在手中,两人好自僵持了一会。可突然,祝深笑了,长睫微眨,像是扇出了一派风流,十分心领神会地道:“我竟不知道钟总这样大方,来,给我交个底,你用这招追过多少人啊?省得将来有什么莺莺燕燕拿着信物打上门来的时——”
“祝深。”钟衡松开了手,沉声打断他的话。
祝深见钟衡隐有薄怒,只好往靠垫上一倚,兴致缺缺道:“不说算了。”
钟衡慢条斯理地为祝深戴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钻石之间划过,看上去倒是养眼极了。
“你呢?”钟衡凉声问他。
“什么?”祝深皱眉。
“你又收到过多少块表?”
只见祝深歪头凝望着窗外的雪,轻轻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