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的手指轻轻抵住唇,已是覆水难收。
薄梁笑了一声。
祝深觉得他这一声笑好似堪破了什么玄机,皱着眉头搁下画笔,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幼稚又可笑。
薄梁又低笑一声,对他说:“真好。”
也没说是哪里好。
祝深知这人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于是问:“找我有什么事?”
“等你忙完这阵吧。”薄梁缓缓开口,语气有些凝重,“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不用猜,也知道和谁有关了。
薄梁这次孑然一人回国,服从父母安排,和兄长一起接管公司,他按部就班地过着本属于他的生活。好像十九岁的荒唐,只是青春期叛逆的延长线而已。
所以很多人心中都隐隐有了猜测,暗想姜遗是不是已经和薄梁分开了?
可今日听到薄梁这么一说,祝深却觉得他对姜遗的感情一定是很深的吧。
只怪自己当年喜欢得太过盲目,掩住了眼耳口鼻,什么都不管不理了。
“嗯,我可以帮你一个忙,”祝深眼睛一转,眼里忽地闪起了狡黠的光:“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时候,钟衡为什么要和你打架?”
顿了几秒,薄梁忽然笑了起来。
不是他从前那种礼貌而疏离的笑,而是一声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