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愿收拾好了医药箱,指了指桌子:“药给你留下了。”
祝深点头。
章愿离开时还不忘将明晃晃的顶灯和敞开的大门给关上了。
这下,空间被封闭,室内变得更暗了。
祝深问钟衡:“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钟衡摇了一下脑袋:“不放。”
祝深一愣,这个人可能真是烧糊涂了,平常的他哪会这样说话?
怎么发个烧变得这么叛逆了?
“不是要给我涂药?”祝深低声哄道,“放开吧。”
钟衡这才将扣紧祝深腕子的那只没有打针的右手给松开了,可眼睛还是一寸也不离地紧贴着祝深,看着他绕到床那边的桌子上拿药。
祝深走了两步,回头一看,看见钟衡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里酸胀,回过头来,用发热的手握成拳抵在心口。
太吵了。拜托你,别再动了。
——刚刚钟衡醒来将他叫到了身边,问他想要什么,钟衡贴着他的耳朵,薄唇翕合,气息吞吐在他的耳边,“我来给你擦药……”
这人烧迷糊了,倒是不忘给他擦药。
深吸一口气,祝深拿着药瓶和棉签坐到了钟衡的床上。暗光下,他清楚地看见钟衡的眼睛好像亮了亮。
喜欢给人擦药。
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