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冲。
“他们的事轮得着你们来说么?”
身后的人们琢磨起祝深的态度,互相交换着眼色。
地上这人像被接连泼了两桶冰水,倏然清醒了,忙讪讪地道着歉离开。
等到祝深转过身来的时候,竟发现全场都望着他。
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东道主李经夏见状,忙召来了几个侍者,一个扫地,两个送喝醉的薄梁回套房,目光落到祝深面前,顿了顿。
祝深道:“我没醉。”
李经夏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他知道祝深一向不喜别人提起姜遗的名字,生怕今晚触着了他的心底某处隐秘的伤口,一时连带着眼神都是慈爱而担忧的。
祝深却并非因为姜遗而动怒,可眼下这情形他也无法与李经夏细说,顶着对方充满母性的目光,只借口道:“我去趟洗手间。”
李经夏连连点头,随后又开始张罗着大家喝酒聊天。场上一扫凝重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些。
祝深转身离开了欢声笑语的餐厅。
他不知道的是,一双眸子越过人群正紧张地望着他,要是他能回头,大抵能与这人四目相对,闹个脸红。
只是今晚他的心情太低落了,耷拉着脑袋,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钟衡好容易拨开了身旁的人,想要去洗手间找他,可惜去得太晚,被祝深反手锁上的门给隔在了门外。
钟衡低着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动着指间的戒环,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