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大包小包食材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亮了灯,两人走到厨房,默契地互相给对方套围裙,然后洗手做饭。
其实最开始搬进来的时候钟衡是不愿祝深来厨房的,他总觉得祝深不该闻见这样的烟火气,他坚持将祝深赶到了外面。
这公寓不大,厨房又是开放式的,祝深要走也走不到哪里去,就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钟衡面前叹气。
钟衡每切一刀,他就叹一口气,钟衡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了?”
祝深开始了他的严厉指控:“现在你都不愿意我和你呆在一个空间里了么?我们的三年之痒要提前到了么?好,既然如此,那我——”
“别走。”钟衡忍不住开口挽留,明知他在开玩笑,可眼里的急色却是真心实意的。
祝深早就知道了,欲擒故纵,真的,对钟衡屡试不爽。
自此,厨房也有他的一份了。
他别的不会做,唯一会的打鸡蛋的手艺还是从甜品店为钟衡做生日蛋糕学来的。
说来真是丢人,但钟衡却夸他厉害。他被钟衡正儿八经的严肃夸奖哄得迷失了方向,也迷失了自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凭借着打鸡蛋的手艺去做国宴了。
所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管怎样,两人都还挺高兴,于是今晚决定连手做一个滑蛋虾仁。
钟衡先将腌制好的虾仁在锅中翻炒了一下,放进祝深打好的鸡蛋液里,伸碗给祝深。祝深则配合地用筷子在碗里来回搅动,让虾仁与蛋液充分融合,然后又将碗推到了钟衡那边。
钟衡将碗里的鸡蛋液和虾仁都倒进了锅里,重新开始翻炒,等到蛋液凝固之时,钟衡关上了火,用余热将他们炒熟。这个时候出锅的蛋与虾的口感一定是最嫩滑的。
装好了盘,交由祝深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撒葱花。祝深十分坚持由自己完成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毕竟这小葱花是他用剪刀亲手给剪的,剪了足足八分钟,吹毛求疵力保每个葱花大小是一样的,看上去均匀又漂亮。
钟衡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祝深将两人合作完成的滑蛋虾仁摆上了桌,钟衡又炒了个宫保鸡丁,做了个白灼菜心,开了碗豆腐鱼片汤,想了想,又给祝深做了个拔丝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