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乐没想到他会这样以为:“我没有不高兴啊!”
“嗯?”
“……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在学校里受别人欺负。”
谢沉无语了,原来还是先施年之忧而忧,后施年之乐而乐,亏他琢磨半天该怎么劝杨司乐控制自己的感情,莫把一腔真心错付了。
杨司乐一提起施年就打开了话匣子:“你不上校内网不知道,期末展演的事闹挺大的,我怕他被乐团老师骂,被其他乐手嘲笑。这种事不好开口,他不和我说是正常的,我就怕他连特别亲近的朋友都瞒着,唉。”
担心得很认真。彻底没救了。
谢沉耐着性子听完,在“大提琴”上画了把大叉,冷漠道:“就用钢琴,找不到键盘手我自己来。”
杨司乐懵懵地:“哦……我也没说不让你来,干嘛眼神这么凶……”
谢沉:“怕队长你变成恋爱脑,丧失基本的判断能力。”
杨司乐不以为耻:“诶?你的词汇库又更新了!”
谢沉磨牙:“被你逼的。”
虽说杨司乐张口施年闭口施年,但该做的事儿一件也没落下。
他和谢沉在这小半年里总共攒了八首曲子,听了一中午,改了一下午,去掉两人都不满意的三首,已经做好了demo的一首,剩下四首都亟需抢救和缝补。
杨司乐从来不等,他相信灵感是创造出杰作的必要条件之一,可他并不是为了创造出人人称赞、流芳百世的杰作才开始写歌的,他纯粹是为了抵消冲动、保持平静,为了过上一种有变化的生活。
因此,即使这天谢沉走后,依旧没有灵感光顾,他也还是坐在电脑前不断地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