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司乐心安理得把自己脱|光了,一骨碌钻进被窝,满怀期望地往他枕头底下一摸。
汗巾果然在它该在的地方。
施年一回头就撞见杨司乐赤|裸的肩膀和锁骨,不由得愣了愣。
这人显然是脱得只剩了条内裤!得寸进尺!
想到被子遮住的杨司乐的腰身和双腿,他顿时臊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慌里慌张地去衣柜给他翻自己的睡衣。
杨司乐望着他的背影,笑道:“年年你的衣柜原来这么乱啊。”
施年把一套春夏季穿的睡衣向后一抛,立马合上衣柜门走出房间:“……我去给你倒水。”
杨司乐心里高兴,精神便跟着振作了不少。他听话地换上睡衣,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施年端着水杯回房,见他竟然穿着短袖就出来乱晃,赶忙找了件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寸步不离地督促他一分钟内解决好所有个人卫生问题。
杨司乐在这儿有自己的漱口杯和牙刷,唯独牙膏得和施年用同一管。无论施年再怎么催,他都维持原速,等到把口腔仔仔细细地清洁干净了,脸和脚都洗干净了,才让施年牵着回房。
施年有操不完的心,哪怕时间已至凌晨,他也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杨司乐量个体温,好和明早做对比。
杨司乐喝下去半杯他倒的水,懒懒地靠在床头看他进进出出地忙活。
施年问过了付宜,想法得到了她的充分肯定,于是他坐到床边,把新买的水银温度计递给杨司乐,让他夹在腋下测个五分钟。
杨司乐乖顺地任施年摆弄,眼睛始终黏在他身上,未曾移开。
“五分钟,刚好够放首歌。”
施年没有可忙的了,只能陪他聊天:“你想听歌?”
“嗯。”杨司乐真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