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抬眼对上他依然没什么气色的脸和可怜兮兮的眼神,暗中心软得仿佛是倒进了一堆棉花里。
“好吧,我放小声点,邻居都睡了。”
他没找耳机,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了音乐播放器:“你想听什么?”
杨司乐思考了一会儿,答:“放你喜欢听的吧。”
施年点开自己收藏的歌单:“我喜欢听的一般都在五分钟以上。”
“交响乐?”
“嗯,交响乐。”
施年继续翻歌单,试图找一首舒缓的催眠曲。
杨司乐没有分神去看施年的手机屏幕,仍旧专注地望住他的眉眼:“那就听交响乐,不一定非得限制在五分钟,量完体温我们可以接着听。”
施年放弃了在歌单里找,转而用有印象的关键词搜索:“等一下,我找找。”
杨司乐建议:“你在缆车上给我听的那首有点悲伤的曲子就很好听,叫D大调——”
“什么D大调,”施年打断他,“明明是杰奎琳之……”
施年蓦地收了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杨司乐。
杨司乐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杰奎琳之什么?”
“……泪。”
“哦。”杨司乐咳嗽了几声,作恍然大悟状,“杰奎琳之泪,我想起来了。”
施年六神无主,攥着手机蹿起身,亡羊补牢道:“额……说起基调悲伤的大提琴曲,这首比较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