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一技之长,恨不得人人皆知,哪里能像林森这样藏到现在。
林森训过他无数次:“干嘛一次亮底牌啊,你得让人慢慢了解你,一下子都跟别人说了多没劲。这叫保持神秘感。”
钟在御明白,但他没什么底牌保留,也没有神秘感可供拥有,自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林森打了个响指:“车擦了?”
说起这个,钟在御立马来劲了:“擦干净了,我想去洗车店给人家打工!影院旁有停车场,就有人来擦车,还不要抽空开车过去,多省事,生意肯定好。”
林森立马怒瞪他,凶悍不似凶悍,带着慈母的心酸,还敲他脑袋:“你能等天热了再干不?马上冰天雪地,你手冻烂了怎么办?影不影响经理形象?你还接客呢!我要是你老板,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我肯定不要。”
提起那鬼心鬼肠的男人,林森的心思活络开,小子情商智商不抵,可惜一根筋的本事独步天下,连累的自己操心不够。所幸坐下来一起等奶奶回家,表达关怀。
生活逼人,自力更生,病来了挡不住,挡得住的都是咬着牙吸进肺腑的疼。
奶奶铁青着脸,林森都想退避三舍,带太爷出门一趟不易,最难的是奶奶吃苦耐劳,顶天立地,凡事不要钟在御插手。
林森后来发消息:“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奶奶去看心理医生。”
存款几本清零后,钟在御用正式工资支付完医药费,扣除生活费,所剩寥寥。但他信誓旦旦:“等我找到最好的心理医生!”
至于那五千块,伤及一时片刻,保全了要紧工作,也就散了。
钟在御才来,便被吴窥江叫去的办公室,桌上有块一水儿白的奶油蛋糕等他。他坐下,手指比心眼儿还诚实,都挖了一口,还要问:“留给我的吗?”
那是自然,虽然如此,吴窥江偏要说:“从小百给的,叫我和你分着吃呢。”他抬眼一觑,像一对穷困夫妻,只剩下这么点家产。贫贱夫妻百事哀,小妻子还吃独食?
钟在御手一顿,“那一块吃点?”
投资时随手一掷千金,此刻斤斤计较一块蛋糕。吴窥江小肚鸡肠,双手搭在键盘上,忙得头也不抬,理直气壮:“喂我。”又开恩,“一口就成,让我尝尝味。”
钟在御挖了一勺,小心留意奶油蛋糕均匀,满满递过去。
刚才还忙得抽不出手,现在竟然一把抓住那截腕。钟在御没看见他怎么吃的,只觉得腕被抓的生疼,叫他拽得离了椅子,怎么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么这里沾上了。”那截拇指上蹭了奶油,吴窥江眼尖如鹰隼,早就瞧见了,心驰神往的很。他心思直奔欲海,面色如常,“别浪费了,怪可惜的。”
话里话外是活脱脱的正人君子,抠搜起来连这点也不放过,巴不得连皮带肉吃入腹。
吮的不知是奶油还是皮肉,挨蹭得太近,那胡渣都快戳出红斑了。钟在御怪罪胡茬,怪罪老板出门也不讲究,不知收拾门面。收回手一瞧,吮的扎的,红彤彤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