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都是熟悉的。小雷锋哼哧哼哧,累得额前泛汗,袖子卷到胳膊肘,脏手也不知道擦,直接抹汗。不见了,没结束,眨眼的功夫又回来,闷头继续。
是累了,刚才脱了外套。身子骨其实单薄。
吴窥江盯着领口,移不开眼睛。下巴喉结锁骨,一溜烟看下去。看不见的,他可以靠脑补,像一场春梦。
他想,幸亏他只有两辆车。
又想,他怎么能有两辆车!
这天多冷,两手冻得通红,手脖子以上白玉似的,平白的更触目。吴窥江四肢百骸里都蹿着一股严寒气。
一连几日林森都早走,钟在御见不到他的人,倒是发现影院里装了监控摄像。
夏还妃扶着扫帚,仰着脖子:“要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干啥,浪费钱。”
她是自顾自地说,无人理会。
吴窥江不是一意孤行,监控设备不足得关门整改,再顺理成章地铲了,也省的全市最大钉子户继续碍眼。加上前不久出了事,他所幸放弃。
百鹤低头低出了毛病,拧着脖子做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这个难度系数对他而言极高,完成度不够圆满,咯吱一声,可能大事不妙。
吴佩汉喂完猫,捧着猫粮罐回来:“我来我来,我学过正宗的泰式按摩。”
喂完猫就没阖上盖,天女散花,撒了满地毯,还尽朝尼龙丝里藏。
夏还妃气得跺脚:“当心点,哎呦,你这倒霉孩子!有钱没处花!”
吴佩汉手还没按上来,百鹤就没事人一样,对方是吴佩汉,他不敢像躲钟在御那样躲他。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是活泼好动。一股冲天的阳气,熏得他脑壳疼:“我好了啊,没事了啊。”
“唉百爷,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家钟在御一来就干活,这位小爷不干活还尽添麻烦。夏还妃一视同仁,一扫帚过去,朝脚面招呼。
吴佩汉最臭美,穿了双新的手工牛皮鞋,不要温度卷起裤脚。他跳起来,咋咋咧咧:“夏姨你轻点,我皮肤嫩着呢。”
谁都不能跟夏还妃比青春貌美年二八,她叉腰,还没骂出口,吴窥江先替她报仇。
吴窥江给了吴佩汉兜头一巴掌:“瞎叫唤什么!当心把顾客都吓走了。”
吴佩汉委屈吧啦,捂着后脑勺,一瞥外面,明明都是被他一身威风的大哥吓走的,不过他不敢抱怨。打是亲骂是爱,自己人才实话实说呢,他当大哥最亲他。
吴窥江看吴佩汉就不要好,这个弟弟一事无成,再想想钟在御,愈发乖得不行。他一来惹得几人噤若寒蝉,于沉默中问:“人呢。”
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