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是不重,情商挺重的,血是止住了,就是这都几天了还发着炎。”林森嚣张,“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说什么能导致血流不止?伤口发炎?吴窥江站起,抄起外套车钥匙往外走:“他在哪儿?”
林森漫不经心:“家里啊。”
咔嚓一声挂断,吴窥江风风火火下楼,发动汽车,拨通夏还妃电话:“夏姐,钟在御呢?这几天见到他吗?”
惊讶于那头的语气,夏还妃没废话:“他呀,几天前请了个假,就没来过了。怎么了?”
吴窥江心急如焚,发火:“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他请假你不跟我说!”如果他能知道——
夏还妃也有点火:“嗨,小吴啊,你的人你不看好?”
吴窥江深吸几口气,带着点哆嗦:“夏姐,他有说什么?”
在夏还妃眼里,多大的都是她家小孩,能不心疼?回忆道:“没,就说请假,不来了。你也没来过,还以为你俩吵架了。”
“没吵架。”吴窥江骗别人,也自欺欺人,“都挺好的。”
“挺好就行,都是鸡毛蒜皮,不值当生气的。自己老婆自己哄。”夏还妃忽的问,“你应该不是下面那个吧。”
吴窥江抓狂:“不是!”
钟在御收到吴窥江电话,手机就跟滚油似的,拿不住,搁在桌上,也看不了。
直到自动挂断,吴窥江冷笑着问林森门牌号。
林森卖队友卖得勤快:“上个电话就该问啊,浪费话费。”
电话停下来,钟在御小心凑过去看,不再响,他竟然难过。扒拉下手机,犹如小猫好奇玩具,小猫爱咬玩具,他迫不及待想拨回去。
想了想,还是干脆帮太爷爷按摩去了。
这就是他的生活,怎么能去打扰吴窥江呢。
敲门声阵阵,好没礼貌,不像是免费洗油烟机的,应该是抄水表的。钟在御去开门,抄水表的气势汹汹,拧着眉,一字不吭。
他被对方找上门。
吴窥江呢,不过是惦记他家奶奶和太爷爷,上上下下一打量,血没看见,颧骨和嘴角都有不轻不重的淤青。可算明白了林森的鸡毛当令箭,屁大点事发空袭预警,精明如他也瞬间陷落,没办法谁叫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