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窥江哄:“这下行了吧,眼睛都哭肿了。”
“哪那么容易肿啊,我伤好的比别人快,青春痘都留不过三天。”钟在御知道他是胡说八道,“那是你擦的!”
“行行行,我手糙,你脸嫩。”吴窥江背着手站起来,“走吧,还愣着呢,信不信吴佩汉杀个回马枪,早就想知道他嫂子长什么模样了。”
钟在御跳下来:“这我是信的。”
吴佩汉为了这事没少骚扰大家,不过显然钟在御有人缘,吴窥江更具威望,也有可能逗吴佩汉比较好玩,总而言之没人告诉他。
但吴家人都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吴佩汉还多了种死不要脸的性格,往公共洗手间一躲,氨水味尿味双重夹击下,锲而不舍的小少爷,终于听到脚步声。
吴佩汉做贼都没资格,刚钻出来就被发现。
吴窥江和钟在御双双转头。
吴佩汉急赤白脸地跳脚:“你掏我哥兜干嘛!” 他跑上前想抽出钟在御的手,刚伸出来叫吴窥江迎头一拍。
不用动手,钟在御都想抽手,吴窥江按着不叫他动,骂道:“滚,没看见焐手嘛!”
吴佩汉傻得可以:“都春暖花开野猫都搞大肚子了焐什么手啊!”
吴窥江提溜吴佩汉的后领直接塞电梯里,按了下行按钮:“等你嫂子肚子都大了你才能明白是吧。”
吴窥江拉着钟在御等另一边电梯,手背上挨掐,他煞有介事地“哎呦”一声,又攥住小鱼儿般滑滑溜溜的手。
太不要脸了,面对又强势又不要脸的老男人,钟在御一点招都没有。
电梯到负二层停车场,吴佩汉精神上不给吴家人丢脸,往电梯门前一戳,双臂一张,自以为拦路抢劫他哥也没招:“哥!他真是我嫂子!”
吴窥江故意说:“得嘞,大肚子不管用,现在得等生完孩子他才能反应过来。”
坏透了还能踩在钟在御的底线上,吴窥江才拉他上车,后视镜里印着吴佩汉呆若木鸡的脸,发动汽车就没影了。
吴窥江把钟在御欺负得不理人也不吃口香糖了,他主动把人送到公交车站,这点到为止的地界上,刹车上猛地踩了一脚:“下车了。”
钟在御不说假话,除了害羞喝酒上脸,清淤都烦他嫩生,已经白回了豆腐脸,一点也瞧不出来痕迹。不过他还有点生气,心跳依旧快,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嘀咕着开车门,另一只手腕被攥住。
“干嘛呀,回头贴罚单又要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