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手指在身后抓了抓,“你自己知道。”
明明弱不禁风,偏偏要装作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韩在野意味不明地笑笑,“今天自己去找他,不然下次他来找我,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昨晚陆巡没开回来,韩在野早上开走了车库里剩下一辆M3,然后中午让闻如许开回去,正好去找隔了条街的冯连朝。
冯连朝从检察院出来,左右看看,见到韩在野说的那辆车。
车型是低调的,但被韩在野弄得花里胡哨,轮毂又大又高,车头保险杠凶狠,车屁股还有小翅膀一样的车翼。
而眉清目秀的闻如许就站在车边,身上有原声家庭给予的清冷贵气,还有早些年坎坷的经历形成的孤独感,单单站那低头看手机,十分赏心悦目。
冯连朝走过去时有两人从闻如许面前走开的,应该也不是第一个找闻如许搭话的, 他看到闻如许手里还有张写着联系方式的便利帖。
闻如许笑眯眯待人,在上车前,就把手里的垃圾扔了。
“这么熟练,上学的时候没少收情书吧?”
闻如许启动汽车,说:“还好。”
“我以前可是听老韩说过……”说完冯连朝就想咬了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给闻如许写情书的一群人里可就正好有一个韩在野。
那时候韩在野还在基层,身边的好朋友也都是没开窍的直男,想着艺术院不谙世事的小仙子,不就喜欢文绉绉那套,给得罪人的韩在野出主意,让他送鲜花写酸诗,送到闻如许班上,罗曼蒂克,还能震一震其他小崽子。
现在想有够莽的,闻如许什么表白没见过,那束花和信多半是像刚才那张便利贴,瞧都没瞧就扔进了垃圾桶。
那可是韩在野这辈子唯一一次写的情书。
啧,老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