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野走出来,把一早就不请自来的老头子请进病房。
可能是刚才的一番“理论”起了作用,赵锐只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就去做自己的体检,然后让人送了一份果篮过来。
受到惊吓的闻如许去洗手间面壁了三分钟,让韩在野揉了好一会的后背,才牵着手出来。
韩在野拆了果篮,拿出新鲜的梨,削皮,把雪白的梨肉切成小块,让闻如许端着吃。
“不用怕他。他说不算。要说我结婚的事,也就我妈能说几句话,买结婚戒指用的是她的钱。”
闻如许机械吃着梨子,不知道把韩在野的安慰听进去了多少。
韩在野抬起他的头,“小桃没事的,他不会拿枪抵着你的头,也不会甩出一张卡让你走。他的养老金还没有你多,我想买巴博斯他都送不了。”
闻如许终于笑了,“可是……”
他明白韩在野的性格、能力都让他并不受谁的控制。韩在野想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不容易被改变。但赵锐说的也对,他的经历和性别都不合适。
这些韩在野之前也知道,他不想再说,
“……可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韩在野不让他低头躲避,手掌托着他的下巴,“以后和我在一起,你迟早要见他们。”
韩在野知道闻如许的担心。
但人生的规划不是一场不可以更改的考试,也不是无情的规则,而韩在野愿意放弃的比闻如许爱他的多了一点。
他说:“没有关系,都有我。”
有韩在野在,好像真的不是特别严重。
闻如许咬了一小块梨肉,吞下去后喃喃说自己在梦里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