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占有,Alpha会在发情期不断地啮咬Omega的腺体,虽然对方已是他的囊中物,但这个行为就像狗会不停地在自己的领地尿尿一样。
卢彦兮没想到他也被标记了,忙问:“那赵满月呢?她在哪儿?”
“你想见她?”郭奇山嗤笑一声,“来吧,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她。”
辜骁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对话,随后卢彦兮回房,在床沿上坐着发呆,他便问:“郭奇山吗?”
“嗯。”卢彦兮道,“他说等会儿带我去见赵满月。”
“要我陪吗?”
“不用了,你待在旅馆休息吧。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弄明白就行了。”卢彦兮忐忑道,“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辜骁沉默了片刻,用手贴了贴他的脊柱,似乎想给他勇气:“你已经走到了这步,不需要再顾虑什么。”
郭奇山给两人安排了餐食,吃完后,他便带着卢彦兮下了山,他在山下主路边停着一辆三厢小破车,主要是平时用来接送预订住宿的客人。八月末游人少了许多,七月刚开过法会,那时人才叫多。
一路上郭奇山没怎么说话,看得出他很疲惫,本该好好休息,却被拉出来开车,卢彦兮感到抱歉,还说了句“你的Alpha肯定要心疼了”,但是郭奇山转过头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车子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停在了一处山脚下,随后卢彦兮又跟着郭奇山爬了一会儿山,来到了一处造有平台的缓坡上,一道半人高的砖墙隔开了人与山坡的距离,成群的鹫鹰或聚堆或盘旋,一阵阵恶臭从坡下飘来。
卢彦兮忍不住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问道:“这里是……?”
“色达的天葬台。”郭奇山平静地道。
卢彦兮脸色一变,他立即就明白了什么,现在不到午时,据说色达的天葬一般是在午后二时,天葬师会把尸体运到台上,先把尸体肢解,再让给鹫鹰们撕咬吃食。这是藏族的丧葬风俗,又原始又残忍,但也带着对自然的敬畏。
“赵满月曾经也在里面,现在是看不到了。”郭奇山道,“这是她的遗愿,大家也算是仁至义尽。”
卢彦兮观察着他的表情,问道:“你恨她?”
“大家都恨她。”郭奇山讽刺地笑了笑,“但是恨她的时候,总会想起愚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