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秦戈笑了一下,“你再喝一口吧,我再把剩下的喝完。”
“哦。”陈栖叶毫无警惕心的又喝了一大口,茶杯边缘刚离开唇沿,秦戈突然倾身上前,双手掌心分别贴上他两侧脸颊,恶作剧般把他还在口腔内没咽下的水挤出来。
陈栖叶心想完了完了要出糗了,秦戈亲上他的唇接过那些水。
他被呛到咳嗽出声,秦戈没放开他,反倒乘机探进舌头,把他舌齿间的湿热全都舔舐了遍。
陈栖叶在分开后深吸了一口气捂住嘴,脸涨得通红。秦戈则砸吧砸吧嘴,满意道:“这么冷的天,果然还是温水好喝。”
陈栖叶另一只手握成拳要捶秦戈胸口,秦戈敏捷地躲开后往离开的路上跑,挥手道别时还不忘提醒他晚上早点休息,防止免疫力下降。
陈栖叶没追上去,气呼呼地回寝室,也没听秦戈的话不熬夜刷题,如此兢兢业业到一月中旬成功迎来红疹和高烧的再次拜访。
那天是星期五傍晚,离期末考只剩一个周末。陈栖叶怕影响到考试发挥主动去校医院挂瓶,已经回家的秦戈特意回学校则陪在他身边。说来稀奇,陈栖叶都懒得争分夺秒刷题了,秦戈居然带了语文的摘抄本过来,等待的过程中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腿上划动写字,聚精会神绝不是在装模作样。
陈栖叶小憩了一会儿后睁开眼,秦戈还是这般全神贯注。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今日的潭州有以往冬日里罕见的暖阳,他的身子陷进躺椅和透白的阳光里,他看着这样的秦戈,恍然又想到了那首《高中生只在乎成绩》。
秦戈注意到陈栖叶醒了,放下摘抄本摸了摸陈栖叶还在输液的手,起身把滴管的速度调慢。
秦戈又摸上陈栖叶冰冷的手,想捂热,又怕自己动作幅度大了把针头弄歪了。
然后他突然有了点子,离开输液室五六分钟后再回来,他手里多了个小巧的热水袋。
秦戈美滋滋地把热水袋放到陈栖叶手心下边,陈栖叶问他:“哪儿来的?”
秦戈意味深长道:“问班里女同学借的。”
“嗯。”
秦戈没等到下文,强调道:“女同学!”
陈栖叶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