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看见了没有?我早说了,政委是那种不为色声所动的人,就凭这点,你可得让俞宁好好跟人学学。”姚一弦阴阳怪气地瞅了我一眼,又冲齐锐说:“开个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对了,政委,我听说你和安总队认识很久了,我早就仰慕他这人,你方不方便组个局,介绍我认识一下?”
姚一弦话里都透着一股深意,他正在试水,想要掌握每个人的命脉。
齐锐回他说:“行啊,不过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回头我去问问安澜意思吧。”
姚一弦说了声好,又吩咐我把嫌犯拾掇好,尽早做出笔录交给他,随后大摇大摆地出了审训室。
我把那小毛贼扶起来,对齐锐道:“谢谢你啊,政委。”
齐锐没说什么,转身要走。
我叫住他说:“那个,我想打听下这批的入党名单。”
话一出口,我猛地意识到说得太过直白,马上更正:“其实吧,是有的同志意愿比较强烈,内心比较焦急,入党申请也递交过几次了,但一直没能如愿。所以托我向组织请示看看,是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
“杜刚在这批的名单里,你让他不要太过担心了,别因为这个疏忽了正常工作。”
齐锐的一针见血让我更加尴尬,我想要帮他开门,伸手一刹,却碰到了他同时伸来的手。十指相触,我仿佛能感觉到齐锐的体温、呼吸以及心跳。我赶紧收回手,冲他笑笑,自己先跑了出去。
匆忙坐到办公桌前,我摸过茶杯,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前两天泡的茶叶忘了倒,立马又奔洗手间吐了出来。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孟然!你丫胡思乱想什么呢?不都答应眼俞宁好好过了么,你要是也喜欢齐锐,那齐晓枫怎么办?俞宁怎么办?不搞个天翻地覆,你觉得你的人生不够狗血是吧?
自言自语过后,非但没能平静下来,反而愈加心惊,我竟然开始假设那些过去想也不会去想的问题了。
而后的半个月,我和杜刚市特、南西两头跑,经受了炼狱一般的集训,精射、速射、3000米耐力、格斗、攀爬一项项地练。我手抖的毛病打小就有,射击成绩一直不稳定,以往买东西付个钱,别人都以为我不愿给还是怎么的。
练枪期间,安澜出现过一次,直接摘了我的枪,换了个哑铃塞来我手里,抛下四个字:“给我举着。”
为了练习手部稳定,我一有空就平举哑铃,一举就个把钟头,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