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生就不生,”褚弈拿过俩西红柿,打开水龙头放了会儿水才送过去洗,“我没那个需要。”

何余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我只有做的需要。”褚弈说。

何余:“……”

何余双手叉腰一脸尬笑:“……哎呀这天儿可真蓝啊!”

“不是阴天——”褚弈说到一半。

“哎哟糖拌西红柿!这个好!”何余拍拍他肩膀,一边嘻嘻哈哈一边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厨房顿时安静下来,半晌,一声得逞的低笑。

何余回卧室身残志坚地换被罩被单,这段时间家里一直有家政阿姨在打扫,搁他自己肯定回家立刻拎包入住,哪都不带动的。但褚弈一起住的话那必须精致。

右手能动,能拿东西,不磕着碰着也不疼了,就是不能长时间用——比如写作业。

他在医院找老师补课的时候都是硬看,头脑风暴硬算。

当然换个被罩床单的不在话下。

他边哼哼歌儿边利索地换了个颜色喜气洋洋的,白底儿上面一大颗一大颗的草莓图案,看着就非常夏天。

铺完下一秒就躺了上去,啊,不想起来了。

在医院怎么睡都没家里舒服,感觉一个月都没睡好。

他往枕头下边拱了拱,心里开始3D播放褚弈的话。

“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